“完了,完了。”这可顿时将何琳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边跑,一边连声喊道“你们泰山派的一个个怎么这么能跑啊,哎!我这不是废话吗?你说要是被他们抓住了,他们会不会杀了我?我想八成会,还有你……算了,不成功便成仁,绕是绕不过去了。我看他武功不低,等一下我先出招,你再出招,出狠点儿,我逮住机会看能不能给他来一镖,这次得用剧毒了。”
说话之间,已然快冲到了山门前,而那个汉子也依旧是巍然不动!
按照计划,何琳先出招,当然,何琳也不含糊,已然抽出了短刀。
“诶!”奈何正要动手,便就被一旁的袁萱给拦住了“别!”
“啊?”何琳一愣“这个时候你该不会是想手软吧,你刚才没听到吗?他们今晚就要霸王硬上弓,你难道就真想在他们选得那三个人中找一个将就一辈子吗?嗯?”
“不。”袁萱连忙解释道“这个是自己人。”
“嗯?”何琳又是一愣,稍稍瞅了那人一眼,道“你确定?”
二人这般纠缠之间,江左、韩延一众已然追至二人身后,只感觉再近一步,众人便要尽数提刀动手了。
“确定。”袁萱答道,斩钉截铁,笃定至极,说罢便就拽着何琳跑向了那人。
再看那人,身形魁梧,身高近八尺,浓眉大眼,凌厉中隐约透着几分俊秀,但是俊秀里却满是豪放,披着头发,满脸胡渣,一手扛着九环大斩刀,一手端着一壶酒。冷眼看着袁萱身后正追来的江左、韩延、徐书剑一众。
稍稍靠近,何琳便就闻到了那人身上浓浓的酒气,也不知道其到底喝了多少酒,或者说,不知道其到底在酒缸里泡了多少天。
果然,见袁萱和何琳跑来,那人没有动手。
至于江左、韩延一众嘛,看着这人,却是顿时停住了脚步,议论纷纷“他,他怎么回来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莫又发起酒疯了。”
没错,这人就是张猛,十三太保之一,杨旭在泰山时,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一,泰山斩刀门门主,“饮刀狂”张猛。数年前,以半招的优势胜了“淮南枭客”凌霜傲的泰山一代传奇人物张猛。
这人不光武功高,那脾气是又大又古怪,四个字形容,就是“最好别惹”!无论是江湖中,还是泰山派内部,见到这人都得让三分。
“大师兄,你怎
么回来了?”但听袁萱小声问道,就在张猛的身后。其实这张猛并非同辈中年龄最大的,也不是入门最早的,但是不知为何,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袁萱便就将张猛叫做为大师兄了,而且一叫便是多年,一直没改过。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回来。”但听张猛说道。
“你……”
“你走吧,我来挡住这群杂碎!”不待袁萱开口,又听张猛说道。
“你一个人能行吗?”何琳随即问道“他们那么多人。”
“嗯?”张猛一愣,瞥了眼何琳。
“其实……”而不等张猛开口,又听袁萱道。
“没有其实,赶紧走!”亦是不待袁萱说完,便听张猛说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罢便就转头看了眼袁萱,道“别担心,那不是还有严门主嘛。”
“张猛!”三人这边儿正在说话呢,那边江左忽是一声厉喝,道“现在关乎泰山百年大计,你别在这儿耍酒疯,也别在这儿犯浑,我告诉你……”
“老牲畜!你还没死呢?”但听张猛一声怒骂“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半截身子都埋到土里了,你这牲畜还出来祸害人。”
这几声骂可是将
何琳给听傻了眼,泰山派众人都知道张猛狂,异常之狂,对江左一众素来是不放在眼中,可是如今日这么一般,当众辱骂,还骂得这么难听,众人亦是怎么也没想到。
当然,最为震惊的可能还是江左了,毕竟这一把年纪了,算起来应该也有数十年都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过重话了,更别说骂了。
“你,你……”指着张猛,江左已然气得浑身颤抖,道“你小子说什么呢?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闲的。”只听张猛再次叱喝道“老牲畜,老子跟你们这群牲畜的账是时候算算了!”说罢便就手中的酒坛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而后提着大刀便就冲向了江左、韩延一众,边走边吼道“还不快走!”
再看众人,看着张猛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当即是吓得连连后退,不过这次张猛是铁了心想跟众人打一场了,特别是那江左。
也不知道这张猛到底是什么时候攒下的怨气,还这么大!
不多时,人群中便就乱成了一团,江左方虽然人多,可是闲人也多,一遇见张猛这种不要命还敢玩儿命的,立马歇火。
同时,不出张猛所料,
严崇的确是没有作壁上观,在张猛攻向江左的同时,严崇亦是率领部众出来,拦死了众人的出路。还是如往常一般,一手捉刀,一手拖着胡须,垂眼睥睨着众人,那模样,那气势,当真如同华容道前的关云长一般。
看见这番景象,袁萱终于是安心了,伙同何琳逃出了泰山派。在一处小酒馆中,已有人等候多时,那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