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汤汤,整整齐齐,大约数千人,就这么由南至北而来。
“这?援军?”众人尽皆看傻了眼。
不多时,便有数名探子匆匆来报,说乃是府谷守城将军许都许子孤,河曲守城将军赵骥赵云祥共带着三千兵马前来增援。
“许子孤?赵云祥?”听到二人的名字,众人更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要知道程麒刺探到会有回纥军来犯之后,便就第一时间去通知了二人,可是二人皆表示不发兵,还说让众人尽快退守长城。难道说是因为这边儿首战告捷……这也不可能,一来二往不会这么快。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来了一名探子,提到两个人,众人顿时明白了这其中曲直——林雨杰、朱永真。
的确,就是因为林雨杰与朱永真二人,许都和赵骥二人才来的。
却说自林雨寒走后,剑门中便一直找寻他的下落,特别是朱永真,一路从剑门找到了京城,林雨杰处。林雨杰已早早听到了江湖中的谣言和剑门中的事情,心中已挂念多时。
至于林雨杰这边嘛,其子夭折后,便就病了一个多月,等到病情稍稍好转,其妻子张氏又病倒了,本以为是受了风寒,不成想却
是一病不起,五天不到便就去世了。
而林雨杰为此又病了多日,连番打击之下,林雨杰一直赋闲在家,见到朱永真之后,并就随朱永真出了京都。
最终二人在湖北境内探查到了林雨寒和楚毅的消息,而后近乎是一路沿着二人走过的路径来到了边关,府谷城中。
在许都口中,朱永真得知了林雨寒正在军中,同时也听说了回纥军要对大唐用兵的消息,而且对方最少还是六万兵马。
这朱永真和林雨杰如何坐得住了,于是便就立马决定来这漠北搜寻林雨寒的下落。
许都乃是朱永真当年手下的旧将,朱永真对其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巧的是,林雨杰也曾经出手帮过这人。见劝不住朱永真和林雨杰,许都没办法只能提了一千多兵马,与朱永真、林雨杰同行。
至于赵骥嘛,这人算来,本就是剑门中人,当年与朱永真一起入得军营,当时林承厚等一众的用意,是朱永真孤单一人去不放心,于是便就在剑门中挑了十几个武功不错的后生一起送去了军中。
当然,入了军中之后,便就分到了各个军营,而后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在朱永真回剑门之后,基本上也都回了
剑门,唯有赵骥一人,一直留在军中,青云直上,最后当了河曲的守城。
这赵骥比朱永真还大几岁,随朱永真一起来军中时,刚好和林雨寒现在这个年纪相仿,差几个月就是二十,也就是说差一点儿就来不了了,毕竟那“入江湖不入仕途”的规矩可是硬邦邦。
这赵骥本名就是叫赵云祥,后来便就将“云祥”当成了自己的字,改名赵骥。这与林雨杰相同,林雨杰也是,在入了仕途之后,便就改名为林鸷,字雨杰。
因为这层关系,一听到朱永真和林雨杰的事情,赵骥便也调了一千多,近两千人,随朱永真和林雨杰二人来到了这草原。
说话之间,不远处已有十数人骑快马赶了过来,领头的便是朱永真,而林雨杰、许都皆跟在其身后。
来到军营前,朱永真和林雨杰是远远便就看到了林雨寒,当即翻身下马,快步冲到了林雨寒身前。
“大哥,叔父。”林雨寒当即行礼道。
不过还未跪下,便就被林雨杰抓了起来。就这么捉着林雨寒的胳膊,看着林雨寒,林雨杰是深吸了一口气,几番欲言又止。
至于朱永真嘛,激动兴奋之余,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叱喝道“
你和雨辰那小子,能有一个让人省点儿心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能不能靠点儿谱,往后若是落了别人口实,你难道不知道你会怎样吗?啊?哎!”
话一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如何,却是一声叹息,一脸的愁容。
“雨辰他又怎么了?”但听林雨寒问道。
“谁知道。”朱永真回道“又不见踪影了,真是气死个人,家里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吗?看都不回来看一眼,简直……哎!”显然,朱永真又说错话了,一句话,戳了两个人的伤疤。
而此时,楚毅、方涅、严平一众也迎了上来。
“朱堂主。”但听楚毅行礼道“别来无恙啊,雨寒乃是我给骗来的,朱堂主若要责怪,便就责怪在下吧。”
“这……哎!”又是一声轻叹,朱永真当即是扶起了楚毅,道“三哥,您这是干嘛,还这般称呼。”
“你还知道叫三哥啊。”朱永真话音刚落,便听一旁的方涅朗声道“不愧是当堂主的人啊,这架子也大,脾气也大。”
“你……”朱永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瞟了方涅一眼,却是没给好气,道“你这浑厮,竟会说浑话,十几年都不变。”
“说
得好像你变了一般。”方涅却是好不开心,上前一步,搂住了朱永真的肩膀,道“你这脾气还是不改啊,这模样也还是俊俏啊……”
“你这东西!”朱永真却是一脚踹开了,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没看着都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