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却是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林雨辰,说道“笑,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无知无识。”
“嗯?”林雨辰一愣,片刻便就消停了下来,对答道“观,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有高有低。”
“眼珠子,鼻孔子,珠子安居孔子上?”只听老仙再次说道。
“眉先生,须后生,后生更比先生长。”林雨辰当即回道。
“长?”老仙冷笑一声,一脸的怀疑。
“短?”林雨辰支支吾吾地说着,满眼的茫然。
看着林雨辰这表情,老仙是气不打一处来“混小子……”
“臭老头?”哪知还未张口便听林雨辰回道。
“你……”
“我?”
“哼!”老仙长袖一摔,怒声道“五人共傘(伞的繁体),小人全仗大人遮。”
“诶!”不成想,林雨辰竟然摆了摆头“四口同圖(图的繁体),内口皆归外口管。”
“因荷而得藕。”老仙再次望向了林雨辰。
林雨辰还是摆了摆头“有杏不需梅。”
“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反反正正,正正反反,反正一样。”
“天作棋盘星作
子,你也敢下?”
“地当琵琶路当丝,我不会弹?”
“对牛弹琴!”
“暴虎冯河?”
“白鹅黄尚未脱尽,竟不知天高地厚。”
“乌龟壳早已磨光,可算是老奸巨猾。”
“你!”
“我?”
“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一马圈足破栏中,老畜生尽管出蹄(题)。”
安静,忽然安静!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似笑非笑,四目相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过多情绪,眼中也辨不清喜怒哀乐。很难想象这么唇枪舌剑,来来回回之下二人还能现在的云淡风轻,更不知这样平静的表面下到底真是波澜不惊还是暗潮涌动,亦或者说下一秒会不会就会全面爆发,大打出手……
至于徐子凡、东方明、北堂春连同这醉仙楼楼内楼外的所有人都已然是目瞪口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却是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敢说一句话。
就这么,过了许久,忽见林雨辰微微一笑,走到老仙身侧,摆弄了摆弄老仙的胡须,道“好客青松,何故针锋相对。”
“无情铁锄,只因良莠不齐。”老仙当即回道。
“原是这般
。”林雨辰不禁问道。
“不然怎样?”
“好老头。”一脸的开心,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混小子。”
“我说好老头。”林雨辰强调道。
“你是混小子!”老仙重复道。
看着老仙,林雨辰思量片刻,忽然眼珠子一滚,一脸的得意“混之为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摇大摆,命大福大,大到逍遥。”
“哎!”不成想,老仙却是一声轻叹,捋了捋长须,上前一步,转头瞥着林雨辰,道“球的本能滚而已,滚来滚去,滚入滚出,东滚西滚,滚回剑门!”
“这?”林雨辰简直无奈,欲哭无泪。
“哪?”
“我……”
“你?”
还当真是现世报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这……林雨辰思量着,双眉紧蹙,亦是轻叹一声,摆了摆头“哎!鼓架架鼓,陈皮不敢敲半下(夏)。”
“哼!”哪知老仙又是冷笑一声“灯笼笼灯,纸(枳)壳竟然不防讽(风)?”
“嗯?”一听这话,林雨辰当即一愣,连忙转头,看着老仙,双眉微蹙“这么说,高山流水?”
“只能劝苦海无涯。”
“结束了。”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个答道,林雨辰近乎是央
求地说道“我……”
“开始否?”老仙似是兴致正浓“你?”
“丙丁壬癸何故势同水火。”
“甲乙庚辛只因不是东西。”
“油蘸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镖锋。”
“激灵不是文,多读诗记议论说。”
“这真是说人之人被说人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那当如管官的官受管官的官管,官官受管,甭说甭管。”
“您还真是见缝插针,来者不拒。”
“我这该叫因材施教,礼尚往来。”
“我……”
“你?”
“这?”
“哪?
“好好好,别别别。”完全不给老仙开口的机会,只听林雨辰连声说道“我服了您,我服了您行了吧,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在这儿跟你道歉,真诚的道歉,发自肺腑,负荆请罪,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承认我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小巫见大巫了。”
老仙终于是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林雨辰,林雨辰也闭上了嘴,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老仙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