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辰顿时吓得是一激灵“不是,二哥,这话还没说完呢,你……你到哪儿去啊?不是说好了,做啥事情都一起嘛,你又忘了?”
林雨寒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要是还懂点儿事儿,就乖乖躺着!”
林雨辰当即闭嘴,而后嘿嘿一笑,又乖乖盖好了被子。
而这次,林雨寒不光是出了房门,还离开客栈,一走便是近一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林雨寒现在在哪儿,当然,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也的确是让人难以想象——江城城中,袁府内一片镜湖边儿的假山之中,没错,这座宅子是泰山派的,而隔着镜湖的水榭中住的就是袁萱。
天色昏沉,愁云密布,典型的老阴天,没有阳光,也不见下雨的迹象。
已入深秋,寒风萧瑟,天气微凉,假山上落满了落叶,而假山旁的老树上却只剩下几只摇摇欲坠的枯叶在静静地等待着某一阵稍强的风,也将其幽幽刮落。
这的确是藏身的上好所在,一边儿是镜湖,一边儿是树林,本就是少有人来,这假山更是层层叠叠,再加上假山旁的一棵棵歪脖子树,堪称完美。
林雨寒就这么斜靠在假山
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用的正是林雨辰腰间那个的葫芦里的,昨天林雨寒将其抱回客栈时,是越看越觉得这个葫芦碍眼,于是便就将这葫芦给“没收”了。
这葫芦里灌的是上等的好酒,但同时也是十足的烈酒。一口下去,喉咙中就如同炭烧火燎一般。
面无表情,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石壁,除了喝酒基本上是一动不动。
而隔着镜湖的那个水榭中,袁萱却是破天荒的穿了女装,未施粉黛,衣着也是异常简约素净,而且穿在袁萱身上还莫名显出几分英气,但是什么都挡不住天生丽质,即便是如此,也已然美得是不为方物,惊为天人。
就这么歪斜着身子,靠在窗户边儿,看着镜湖中略显拥挤的鱼群,面无表情,目光恍惚。除了时不时地投下一把鱼食,也几乎一动不动。
“咚咚!”忽然飘过了一声轻柔的敲门声。
“进来吧。”袁萱也未起身,低声说道。
“咯吱!”门开了,一人随即走了进来,缓步走到袁萱身侧,是言御风,开始还是满脸的惊异,可是当看见袁萱侧脸的那一刻,瞬间便傻了眼,出了神,就这么杵在袁萱
身边,直勾勾地盯着袁萱,半晌,都未说一句话。
“你来了?”忽听袁萱问道。
“哦,哦。”言御风这才如梦初醒,连声说道“对,来了,来了,哦,你叫我吗?”
袁萱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缓缓抬头,看了眼言御风“你的伤无事了吧?”
“哦,已经完全好了。”言御风笑道“师叔他们……”
“你当年强练纯元功伤了根本,日后更得多加小心。”袁萱说着便缓缓地站起了身。
“我,我知道。”言御风见状连忙弯腰端起了袁萱身后的圆凳。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袁萱说着便也随即弯腰,握住了言御风的胳膊。
“嗯?”言御风却是一愣,抬眼看着袁萱,脸色说不出的奇怪,有几分诧异,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慌乱。但是瞬间便又望出了神。
“就放这儿吧。”可袁萱呢,依旧是面无表情,或者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目光恍惚,低声说道。
“哦。”言御风答道,随即便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圆凳“袁,袁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嗯?”袁萱却是一愣,看了眼言御风“你现在还这样叫我吗?”
“啊?这?
袁……我,袁萱。”言御风不禁低下了头,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说出了这两个字。话刚出口,便就接连深吸了好几口粗气,而后勉强一笑,抬眼看了看袁萱“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
“不不不。”言御风连连摆手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却见袁萱嘴角忽一上扬,似是轻笑一声,道“你不必慌张,我不过是跟你说笑罢了。”
“啊?”看着袁萱,言御风却是一脸的诧异。
“来陪我看看鱼吧。”随即便转身走到了窗户旁,微微低头直勾勾地盯着湖中的鱼群。
“哦。”言御风答道,随即便小心翼翼地踱到了袁萱身旁,看了眼湖中的鱼群,又看了看袁萱,似是想说什么,可是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的伤好了吗?”许久,方听袁萱问道。
“嗯?哦,好了。”言御风看着袁萱笑道“师兄师叔他们已经帮我疗好了伤……”
“那就好。”依旧是不待言御风说完,便听袁萱说道“你当年强练纯元功伤了根本,以后要多注意。”
“是。你,你没什么事儿吧?
”
袁萱摇了摇头。
“你……”言御风欲言又止,袁萱也未有回复。都不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言御风期间好几次想要说话,可终究还是犹豫地没有开口。
就这么,又过了许久。
“你,你今天好漂亮啊。”忽听言御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