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吧!”言御风话未说完,郝白眉便是一声低吼,一边在两人的搀扶下缓缓地支起了身子,一边对着言御风骂道“你可真是年三十讨饭——丢人现眼,睁眼瞎考状元——你是显眼丢人啊。”说着便将断腿架到了拐棍上,同时亦是双手攥在拐杖上勉强支着身子。
“对。”郝白眉话音刚落,鱼大嘴便就应和道“真是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背婆娘看大戏——你是丢人又受累。”
“我?”言御风却是一愣,不禁问道“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哼!还问你怎么了?”郝白眉冷笑道“你病好了打太医,下了轿打轿夫,你吃饱了就打厨子,你说你怎么了?”
“对啊。”郝白眉话刚说完,鱼大嘴便又说道“你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我……明明是他们以多欺少在先……”却听言御风说道。
“住口!”这次都不等言御风将话说完,鱼大嘴便是一声厉喝“你可真是又当婊子你还又想立牌坊啊。”
“乌鸦站在猪背上——你是只知道别人黑不知道自己黑啊。”郝白眉也随即说道“睁大你的狗
眼瞅瞅,这到底是谁以多欺少。”
郝白眉和鱼大嘴二人这一通“操作”骂得言御风是狗血淋头,哑口无言,当然看得林雨辰亦是目瞪口呆,眼界大开。
林雨辰以前以为羽还真说话是句句带刀,刀刀见血,这世上绝没有比羽还真说话更伤人的了。可是今日见到了郝白眉和鱼大嘴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完完全全地错了,比起郝白眉和鱼大嘴二人,羽还真说话真的连挠痒痒的算不上,句句带刀刀刀见血算什么,这二人说话真可谓字字都是枪林弹雨,句句都能让人是粉身碎骨。
江湖中有人编了个顺口溜说二人是“杀人虽带刀,索命不出鞘。三言两语信口出,千军万马气断腰。”林雨辰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众剑门弟子会和泰山、匪帮各派打起来了,有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打起来那才奇怪呢。
“诶,师兄,师侄,消消气,消消气。”方圣连忙说道“御风他年龄毕竟还小,手底下没个轻重,你们少说两句,少说两句。”眯着眼,咧着嘴,一脸微笑,再看方圣这个人吧,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最是那肉嘟嘟,光溜溜的脑
门儿,看得人是倍感亲切。手中还拿着把大菜刀,不晓得的,还真以为他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厨子。
“你别在这儿给我和稀泥,抹光墙。”却听郝白眉道,说着便转身望向了叶江年“叶堂主,我们今天可真是丑八怪出台——让您见笑了。”
“诶,刀剑本无眼。”叶江年却是微微扬手,转而又看向了言御风“师弟不必太过自责。”说来也幸亏砍的是叶江年,若是换做旁的,内力稍微不济之人,怕是早就命丧当场了。
至于叶江年嘛,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亦是伤得不轻,最少得静养月余。林雨辰帮其止住了血,便就掏出了一粒七步还原丹,但是叶江年一听那丹药是七步还原丹之后却是死活都不肯服下。
的确,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点儿小伤若是就用了七步还原丹,那可真是太浪费了。
看着叶江年,那言御风也未多言,抱拳向其示意后也未有其他动作。
“真是狗坐轿子——不服人抬。”郝白眉说着便瞥了眼言御风。
“我不需要别人抬举。”却听言御风说道“我也没让他出手相救,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想让我向他们低
头,不可能。”
“你也少说两句吧。”方圣连忙转向了言御风,一声长叹,一脸的无奈。
而鱼大嘴呢,一脸鄙夷“你真是只死透了的鸭子——肉都烂了就嘴硬。给你台阶儿你都不下。”
而鱼大嘴话音刚落,又听郝白眉道“就你这样还在江湖中走,我看真是秋天的蚂蚱——你蹦跶不了几天。”说着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人群中走去。
一见这般,方圣是连忙问道“诶,师兄,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我夹着尾巴我滚,我到哪儿去,难道是非得在这儿将泰山派的脸丢得一干二净才走?”郝白眉高声说道“我现在真是竹竿上放花盆,石板上爬蚯蚓——我是无地自容啊。”
再看鱼大嘴,亦是摆了摆头,道“哎!今天真是老猴跋落树跤——丢人丢到家了。”随即便跟上了郝白眉。
不过二人刚走没两步,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是一匪帮长老,连忙说道“诶,郝师伯,鱼师兄。您二位可不能走啊,您二位要是走了谁来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老王八下山不用爬。”只见郝白眉看着那人是冷冷一笑,说道。
鱼大嘴随即也
说道“屎壳郎走路不用脚”,却是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那人。
“啊?”可是那人却是听得是一头雾水,思量了许久,依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滚!”鱼大嘴和郝白眉尽皆是一声厉喝,恶狠狠地瞪着那人,是一脸的怒气,满眼的怒火。
那人当即吓得是身躯一震,脚下一软,差点儿没一屁股蹲在地上。连忙退出了好几步,人群中亦是一阵骚动,纷纷后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