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测,你想我们用了那么多人近乎是在这成都城内布了个天罗地网,都没发现老者的蛛丝马迹,可是丽竞门和不良人那么几个人,又是那般的搜查法,怎么偏偏让他们找到了。即便是他们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可为何却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以至于今天大家得到消息,还以为是哪个剑门弟子着了杨家的道。”
“你继续说。”
“我想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老者面对丽竞门和不良人的抓捕时没有反抗,或者压根儿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你是说他已经将东西交给了别人。”却听朱永真说道“而后再故意被丽竞门的人抓住,假意屈打成招,将这一切的矛头指向雨辰,指向剑门?”
“这不可能。”林雨辰当即道“我相信他的人品,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他……”
“你!”林雨辰话还未说完,朱永真已是怒不可遏,指着林雨辰的鼻子就骂道“你这个猪脑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诶诶诶。”刘成再次拦下了朱永真,转而对林雨辰说道“三公子,其实我们也有弟子说在成都城外看见那老者见过另一个老者,我想……”
“那个老头是我易容的。”
“什么?”
“你们能相信我
一次吗?”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我们不敢相信他,江湖险恶啊。诶!”刘成说着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亦不再说话了。
“静一啊,你怎么看?”过了许久,方听朱永真问道。
“我?我不知道。”方静一说着又看了看林雨辰“我只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离奇,更棘手,我是觉得……”
“等一下。”方静一话刚说到一半,便听得朱永真一声忽然扬手制止道“有人来了。”
而朱永真的话音落下许久,才听得门外隐约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是徐子凡。”林雨辰说道“身后还跟了一人,这人轻功极好。”
“看来有情况。”朱永真说道。
不过多时,便见徐子凡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行礼道“师叔祖,有人求见。”
“哦,叫他进来。”
“是。”徐子凡随即又跑了出去。
转而只见一人慢步绕过了石山,走进了小屋中,先是冲众人行了一个礼,而后将刘成、朱永真、方静一和林雨辰一一扫过,可目光最终落下了林雨辰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这位就是本件事情的‘祸端’,林三公子。”朱永真说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是,师叔。”那人答道“那人的身份我们已
经查到了。”
“哦!谁?”朱永真连忙问道。
“摩尼教法前光明左使阿齐斯。”
“摩尼教?”朱永真却是一脸疑惑“他们不是已经被驱逐出中原了吗?”
“的确。”那人答道“不过他们虽然被驱逐出了中原,但是却成了回纥的国教。”
“这我知道。”
“而那个阿齐斯,之前便是回纥的国师,只不过因为年岁太高,九年前便已辞去了国师之位。”
“这?他一个回仡人?”
“不,他不是回仡人,而是波斯人,当年来中土传教时,便就有他,后来几经波折才辗转去了回纥,或许是因为这么一段经历,他对中土的文化、武学、历史都可谓深有研究,他还曾为自己取了个中土名字,叫苍广漠。”
“苍广漠?这名字听着好熟啊。”
“他当年在西北一代亦是颇负盛名,江湖人称‘霸下狐狼’,正是他。”
“是他!”朱永真一阵惊愕。
“哦?师叔认识此人?”那人问道。
“听说过!”朱永真说着是深吸了一口气“这可不只是老狐狸啊,好了,那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随即便退出了小屋。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满心疑惑,等那人退出去了之后,刘成便忍不住问道“师叔,这
苍广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怎么好像从未听人说起过。”
“你没听说倒是正常。”朱永真道“这人本就一直在关外活动,而且又隐居了将近快十年了,故而江湖中人对其知之甚少,不过早些年这人的名字我可是没少听人说啊。”
“哦,师叔不妨说来听听。”
朱永真思量片刻“这话还得从四五十年之前说起,话说当年摩尼教徒初来中土之时,曾借佛道之名传教,为此减省了很多麻烦,很快便在西北一代盛行了起来。可惜后来事情败露,便也遭到了佛道两家的驱逐。三家当时争执得很厉害,听闻当年明尊武功极高,在极不利的情况下还将楼观的清虚道长打成了重伤。这事儿你们应该知道一点儿。”
众人纷纷点头。
的确,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可是仍旧在坊间不断流传着。要知道,这清虚道长可是楼观天师,修习浑阳真气几十年,武功在道教中无出其右,甚至放之于整个武林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且不光如此啊。”未几,又听朱永真道“那些摩尼教徒更是可歌可泣,一个个无论武功如何,尽皆是拼死护教,视死如归。
只可惜寡不敌众,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