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阎天罡眼角微抬,面上表情已然大变,猛一使劲,只见金光一闪,三只虎头标蹿袖而出,如箭般向林雨辰上中下三路射来。
怎料林雨辰早有防备,一阵闪转腾挪后旋身而下,竟将三只虎头标悉数接住。不禁骂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罢右手猛一上扬,三只虎头标已然脱手而出,如箭般向阎天罡、风涧澈、楚行孙射去,这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身子微侧,便将三只虎头标尽数躲过。
林雨辰依然不想与几人多做纠缠,转身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记住快点把饭菜送来,哦,蒙汗药不要放太多了,适可而止就好,不然太咸。”
风涧澈已是气急败坏“这小子太猖狂了,待我上去料理了他。”
“不可。”阎天罡连忙说道“这小子武功邪乎得很,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真想取他的性命,必定是场恶战。昨日接到消息,那人今日便会途径此处,如若打草惊蛇,放走了他,我们可不好交差。”
“那怎么办,我总觉得留着这小子迟早会坏事。”
“不急,这小子不是要吃饭吗,吩咐四弟让他好好地给这臭小子做桌酒菜。哦,记住,不要太咸。”阎天罡说完不禁看向风涧澈
,两人相顾一笑,转而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店内回荡,久久难以散去。
没过多久,饭菜便已做好,阎天罡还特意挑了一壶好酒,和着饭菜陆陆续续送上了楼,下楼时满脸开心。
风涧澈不禁问道“那小子吃了没。”
“那叫一个吃得香啊。”阎天罡哑着嗓子咯咯地笑着,边笑边说道“他还给我说啊,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儿咸。”
笑声刚落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客站门口,正是刚才林雨辰遇到的那个老者。
阎天罡连忙迎上前去,依旧是一脸堆笑,问道“敢问老人家,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儿啊。”
“几个小菜,记住,少放点儿盐。”
“诶,好嘞,好嘞。您不要点儿酒吗,这么大热的天,喝点儿酒消消暑,我们店里的高粱酒啊,那可是上等的好酒啊,我门家老婆子啊,亲自酿的,保准是……”
老者看了看阎天罡,看了看风涧澈,再将店内扫了个遍说道“不用了,老了,喝不了酒。”
“那可就可惜了。”阎天罡说道,转而大声喊道“几个小菜,少盐。”忽然又说道“哟,老人家,您受伤了啊,这大热的天儿,很容易溃脓的,我去给您拿药酒。”
“不用了,我自己带的有。”
老者说着找了个清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忍着剧痛慢慢撕下绷带和衣服,却看那伤口虽然只有三尺来长,但是却从前胸直贯后背,显然是横刀所致。若不是这一刀朝左臂处偏了那么一指宽的距离,恐怕这老者早就命归黄土了。
伤口还在流血,血已成黑红色,伤口两边也已经发白,显然已经化脓。老者从包裹中取出药酒倒在脓血上,咬紧牙关,将脓血一点一点擦干净,然后重新找来一条相对干净的布条缠上。已然满头大汗,苍老的脸上止不住地抽搐。
就在老者处理伤口之时,几盘小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柳承风的手艺还真是不赖,不光香味扑鼻,这颜色也是让人垂涎不已。
这老者也是好几天都没好好吃点儿东西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刚拿起筷子,可是左臂实在疼得厉害。这几天来,不仅没好好吃口东西,也没好好地休息片刻,不仅饿,而且困。往这儿一坐啊,只觉得头晕脑胀,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想了片刻,还是有气无力地喊道“小二,打点儿酒来吧,哦,不要太多,二两即可。”
“好咧。”阎天罡连忙笑道“我们店里的酒啊,保准你赞不绝口,来来来。”说话之间一壶酒打好
送了过来。取来桌子上的酒盅,给老者斟了满满一盅。
老者将酒盅送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酒香四溢,沁人心脾。“果然是好酒。”老者说道,刚要往嘴里送,可还是想了想,然后从包裹中找出一根银针,在酒盅里搅了搅,银针并未变色。
“老人家这是信不过小店啊,小店虽说是地处偏远,可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啊,哪敢起这份歹心啊。你不信的话,我帮你试试。”阎天罡说着也从桌子上取来一个酒盅,斟了大半盅,一饮而尽。说道“这下您放心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不住受人利用。”
“对对对,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老者说着又在饭菜中一一试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取来酒壶酒盅。连闷了好几盅。几盅酒下肚,方才就得清醒了不少,转而取来筷子,可这饭菜刚送到嘴边,却听到了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从二楼上传来。
老者不禁放下筷子,循声望去,但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杵着拐杖,伛偻着这身子从二楼上颤颤巍巍地走了下来。
老者本以为这几声咳嗽是什么暗示,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病怏怏的老头,便又拿起了碗筷。可刚夹了一口菜,便又听见数
声咳嗽,转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人老了,眼睛不好,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这不一不小心吃错了东西,还好店家好心,照顾了我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