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侯?那是谁?我跟她长的很像么?”
狄安娜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看张寿春她们也看向自己,王德明仔细观察狄安娜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暗暗的松口气,打了个哈哈:“没,我是祝贺你又担任新职,早日担任局长。”
“哦......”狄安娜一撇嘴,“那你说错了,应该是部长才对。”
听狄安娜这么回答,王德明突然想到一个苏联的笑话:将军的儿子问父亲:我能成为将军吗?父亲自信的说:可以。儿子继续问:那我能成为元帅吗?父亲肯定的回答:不会。儿子问:为什么?父亲笑着答道:因为元帅也有自己的儿子。
王德明前世听这个笑话的时候,一笑而过。
但是当他依然还在的医院的病房里做规培生,为了一份赢取一份微薄薪水的工作,累死累活做牛马的时候,他的同龄人有的已经在做县长了......
还是在革命老区......
这算不算梦想照进现实?只不过是他人的梦......
有人说互联网是一面照妖镜,不是没有道理的。
前世他穿越过来前听说正在推进互联网的实名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互联网上会不会处处充满了正能量,没有了一丝的“阴暗面”。
......
经过一晚上摆事实讲道理的做工作,张寿春三女成功的摆脱了内心的焦虑,穿上布拉吉开开心心的骑着自行车上班。
王德明的计划是成功的,虽然中间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岔头,成了中药厂的大股东,差点成大资本家。好在把狄安娜和阿里克谢的干股转换成一家新成立的欧洲销售渠道商后,中药厂成功的公私合营,令他摆脱资本的束缚,重新回归劳动人民。
这个年代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农民兄弟是可靠同盟,劳动人民才是最令人尊敬的。
张寿春和金毓晴成功的从封建遗留变身成工人阶级后,暂时已经没人谈论她们的出身和成分。
虽然她们现在都是普通的会计,即使新来的财务科长是从市政府专门安排过来的,知道一些内情,也没有拿有色眼镜看她们。
一切看起来都变得那么美好,除了......
“寿春,毓晴。”
她们俩刚刚骑到朝阳门外的中药饮片厂,就被早就等在门口的察奎垣和张寿英招手喊住。
“二姐,二姐夫。”
“诶,你俩慢着点。”
张寿春和金毓晴下车时,腿好像有点软,力气不足,差点没站稳摔一跤。
“二姐,你今儿是有什么事儿么?”四人一起推着自行车向厂里走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中药厂的这个厂区临着朝阳门的护城河,靠着河边是占了朝阳门瓮城的环城铁路货站,方便运输;护城河现在年年被整治,碧绿荡漾,时不时还有打渔的小船飘荡其中,沿河两岸的柳树,新抽条的嫩绿枝条随风轻摆。
早年东直门那边有个造纸厂,从清末就有的,经常把恶臭的废水排到护城河里,导致沿河两岸臭气熏天。而造纸厂旁边不远就是清末成立的京城自来水厂,对自来水的水质也有影响。
不过从中药厂把厂址选择在这边后,在真大佬的格外关照下,造纸厂被迁到远离护城河的亮马河......
厂区被几排种植的松柏树隔成四个部分,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坛,饮料厂房、饮片厂房、仓库冷冻库,南边临街是的五层楼的后勤办公楼。
张寿英和察奎垣没有马上回答,“咱们到花坛那边,那边没人。”推着车带着她们一直走到花坛边,左右无人,察奎垣才小声的说道:“寿春,我最近发现厂里很不好的一个现象。”
“之前我们一直坚持的药材的质量标准,没有被严格执行......比如金银花,按照我们的标准是要用春天未开的花蕾,可现在用的都是完全成熟开花的,影响药效啊。”
张寿春一愣,立刻反问:“您没同供销社和公方经理沟通么?我记得几年前供销社提供过不符合我们要求的药材,被我们反应后改正了?怎么还会发生?”
察奎垣耷拉着眉毛,一脸的苦相,仿佛吃了黄连,说道:“供销社之前的领导换人了,我找过去后给我的答复是咱们公方经理同意的。”
“我又找公方经理几次,可他都不以为然,还认为我们是小题大做,都是供销社提供的药材,效果能差到哪里?”
“我这个私方经理,还被批评是思想守旧......”
张寿春漂亮的眉弓微微上鼓,带动柳叶般的眉梢上翘,愤然道:“这不是不负责任么?咱们厂的产品可是要出口的,这要是出了问题谁负责?老工人们就没提出整改意见?咱们厂实行的可是两参一改三结合的制度!”
“虚心记录,可他们不改啊......还反复的劝说老师傅们,要用唯物辩证的观点看问题,事物是发展的,觉得药效不够可以加大剂量......”
“啊......”张寿春吃惊不已,有一会儿,才又提出一个建议:“二姐夫,要是我们组织职工代表一起去反应呢?”
“我怕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