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李长生的步步紧逼之下,许岚山慌乱之中扯出一个莫须有的私生子之谎。
然而不知内情的李长生听闻此话,直接被许岚山的谎话震惊到。
甚至连提着盈坤道人的左手都松了力道,任由盈坤道人掉在地上。
李长生一脸震惊之色,指着倒在地上的盈坤道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是说……他是你的私生子?”
许岚山没有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谎言,对方竟然信以为真。
他害怕事情败露,招来杀身之祸,只得不动声色继续胡编道:
“没错!事到如今,在下也不瞒着道友了,只希望道友能够先容我遣散围观之人,再来详说。”
此时的许岚山已经决定顺着这个谎言编造下去,哄骗李长生放过盈坤道人。
毕竟对方此时已经半信半疑,只要自己稍微加把劲,定然能够取得对方信任,从中谋求一丝机会。
提出遣散众人的请求,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及赚得一些组织言语的时间。
见许岚山欲要说出“实情”,李长生立刻来了兴趣,笑说道:
“许城主尽管放心言语,此处早已被我设下了隔音结界,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许岚山心中一惊,暗道这李长生手段果然惊人,竟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偷设了
结界。
但是想到二人之前的谈话并没有被外人听到,许岚山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许岚山稍微整理了一下言语,佯装难堪地同李长生扯谎道:
“不怕道友笑话,这盈坤道人乃是在下尚在皇都时留下的一个野种。
在下乃是宁远国国尊的胞弟,得皇亲之便,空许了一个亲王的名头,并无什么实权。
在下也乐得如此,在皇都宁远城中花天酒地,也算逍遥快活。
后来有一风尘女子来我府上叩门,称其怀了在下的骨肉,欲要提些无理要求。
道友也知这种风尘女子是何类之人,在下也只当是个无理取闹,借机勒索的骗子赶走了。
谁知那风尘女子竟然将这孩子生下,复来府上与我认亲对峙。
在下使了些认亲之法,却没想到一一应验,那孩子竟真是在下的骨肉。
碍于皇族的面子,在下也不敢声张此事。
只得答应了那风尘女子一些要求,给了娘俩一些财物,将其安顿在这临风城中,并一直暗中给予帮助。
再后来便是数千年前,在下触怒了我那皇兄,也就是当今国尊。
他一怒之下将我驱出皇城,教我永世不得回归。
在下也只得赖着脸皮,向我那皇兄讨要了临风城这僻远城池作为封地,在此苟且
余生。
想着此地毕竟僻远,我那皇兄念及旧情,定然不会拒绝我。
况且这临风城中还有我与那风尘女子留下的一丝庙外香火,在此处安家落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后面的事情,想必不用在下多说,道友也应该猜到了。
正是在下过于放纵我那不成器的野种儿子,这才有了今日的杀身之祸。
在下恳请道友念在那畜生是我血亲骨肉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
只要能够放过那畜生,道友提出的任何要求,在下都会尽力完成!”
说罢,许岚山还装模做样地挤出了两滴眼泪,对着李长生躬身一拜,倒真像个爱子心切的慈父。
这戏剧一般的情节直接给李长生听懵了。
什么皇亲国戚?什么风尘女子?什么私生子?
兄弟你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吧!
李长生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许岚山所讲述的一切,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李长生如此神情,许岚山还以为李长生并未相信自己的言语。
心急之余,看见躺在地上的盈坤道人竟一脸震惊之色,许岚山生怕李长生发现什么端倪,连忙顺水推舟道:
“说来也都怪我,我虽然一直在暗中帮助盈坤道人娘俩。
但却一直不让那风尘女子告诉盈坤
道人有关我的事情。
这盈坤道人也只当是其父遭奸人所害,英年早逝,没有父子相见的缘分。
后来在下谪居临风城中之后,也只是暗中庇护这盈坤道人,并未知会此间诸事。”
听闻许岚山谈及盈坤道人,李长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发现盈坤道人确如许岚山所说的那般毫不知情,一脸迷茫震惊之色。
李长生不由得对许岚山的言辞相信了几分。
为了彻底确认许岚山之语的真假,李长生缓缓问道:
“许城主,既然你说这盈坤道人乃是你与一风尘女子所生。
那么你口中的那个风尘女子,现在何处?”
许岚山平静答道:
“不瞒道友说,那风尘女子并不如何有修炼天赋,修为止有金丹境界,活了约莫三四百个年头,便归墟而去了。”
李长生继续问道:
“你和你那国尊皇兄又是因为何事而不睦?”
许岚山长叹一声,苦涩道:
“几千年前,我那国尊皇兄想要整肃宁远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