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长生略施小计,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许岚山。
如今摆在许岚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放弃欲要作为之事就此离去。
二是当着李长生的面施行此事,被李长生知晓其意图。
两条路看似各异,实则殊途同归,许岚山一时间也难以取舍,更想不出来什么破局之计。
若是被对方知晓了自己的来意,必定不会让自己如愿。事既不成,则与弃走无异。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自己非得完成不成不可,若是一走了之,恐怕坏了自己今后大计。
思忖半晌,许岚山也没想出个双全之法。面对李长生的问题,许岚山也默不作声,只是赖在此处不走。
许岚山这般异样的举动,自然被李长生看在眼里。李长生面色平静,却在心中冷笑道:
果不其然,这许岚山来此确有要事,只是碍于自己的存在,不好动手。
今日自己倒要看看,这许岚山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心中打定主意后,李长生也闭了口,再不出言逼问许岚山。
于是乎,两人便在这诡异的沉默中,诡异地僵持了起来。
受李长生的隔音结界之故,界外众人只能看到李长生和许岚山二人的身影,二人所说之语却是半点也听之不得。
不过即便如
此,李长生方才上前两步将许岚山吓得跌坐在地的场景,还是被众人看了个清楚。
众人不禁对结界中发生的事情大为好奇,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
“喂,你看到没,城主竟然被飞羽门一代先祖吓得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莫非是那飞羽门一代先祖要取了城主的性命不成?”
“我看没准儿,说不定那飞羽门的一代先祖仗着实力高强,还想要强夺这临风城城主之位哩!”
……
众人的闲谈论调越发离谱,甚至还弄出了一些莫须有的恩怨情仇编撰进去。活生生论出了一场梨园大戏。
众人的议论之言,李长生和许岚山在结界之中听得清楚明白。
李长生不过闲人一个,对于那些论调倒是无甚所谓。
但许岚山这个临风城的城主,听闻这些闲言碎语之后,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古怪。
只是即便如此,那许岚山仍旧赖在此处不走,似要与李长生僵持到底。
李长生心中冷笑道:
众人如此议论他都不肯罢休离去,甚至无意去管那些闲言碎语。
许岚山这厮所为之事果然重要!
李长生心思一转,琢磨了一番:
这许岚山出现在飞羽门的时间极为巧合,不
早不晚,正是那盈坤道人逃跑后,再度被自己擒获之时。
但这许岚山虽然出现在此处,却一直隐匿踪迹,暗中观察,这等行为着实让李长生有些不解。
若是为了盈坤道人而来,许岚山大可不必这般畏畏缩缩。
且不论许岚山是否在意这临风城城主的形象。
就算他公然出现在此处,明示自己是盈坤道人的靠山,临风城中的修士也不会拿他如何。
顶多坐实了那些坊间流言,顺便为临风城中修士增添一道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罢了。
若是许岚山慑于自己的实力,不敢正面和自己对抗,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只要这许岚山光明正大,付出些代价之后,说不定也能够保住盈坤道人。
实在没有必要畏缩在暗处,对自己的来意闭口不谈,站在这里与自己僵持。
若不是为了盈坤道人和临风宗之事,李长生又实在想不出许岚山来此之原因。
想着如此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李长生心生一计,用那盈坤道人做些文章,试他许岚山一试。
心中计成,李长生同许岚山开口笑说道:
“我说许城主,你赖在敝宗门前不肯离去,又不说明意图,这让在下很是难办啊……
在下等你多时,也不见你吐出半个字来。我若
将你晾在一旁,你也别怪我失了耐性,误了礼数。”
许岚山见李长生不再僵持,心中登时一紧,暗道自己还未想出破局之法,对方却先有了动作,这可如何是好?
李长生说完前番话语之后,便不再理会许岚山,径向盈坤道人吊着的地方走去。
此时的盈坤道人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形容木讷,双眼无神,见李长生走到身边也没有丝毫反应。
李长生轻挥衣袖,绑缚在盈坤道人身上的麻绳立刻断裂开来。
没了绳子的支撑,盈坤道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溅起不少灰尘。
李长生作势轻轻扇了扇,将灰尘吹向一边,随后掐着盈坤道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盈坤道人身上被李长生种下了诸多禁制,此刻的他与凡人别无二般。
被李长生这样提起,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手脚在空中胡乱地扑腾着。
李长生歪过头去,似笑非笑地冲着许岚山说道:
“许城主,你既然不愿意离开此地,在下也不强求,只是在下还有事务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