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徐敬之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被抹去灵智的阴魂鬼物竟然叫出了徐敬之的名字。
如今这三样证据关联在一起,在场众人心中已经八成相信徐敬之的确是勾结阴魂鬼物的叛徒了。
徐敬之虽然心中稍有一丝惊诧,但脸上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反倒是谢东流有些急不可耐,借着众势再次向徐敬之质问道:
“这阴魂鬼物若是和你没有关系,怎么会叫出你的名字?
徐敬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
徐敬之不紧不慢地捻了捻胡须,随后露出一丝冷笑,不屑说道:
“谢道友,你这诬陷栽赃的技术也太烂了一点。
随便编一个借口,操控一只失去灵智的阴魂,念出在下的名字。
这点小把戏,未免也太幼稚了!”
谢东流冷哼一声,厉声说道:
“徐敬之,事到如今还要狡辩,不觉得有些丢了自己的脸面么!
在下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做,那阴魂鬼物便说出了你的名字。
这一点,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徐敬之冷笑依旧,开口反问道:
“是么,谢道友?暗中搞没搞小动作,你心里应该比在下清楚!”
被徐敬之倒打一耙,谢东流心中升起一股火气
,怒声说道:
“徐敬之,你休要含血喷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这该死的叛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徐敬之并未立刻反驳回去,而是稍显神秘地冲着谢东流笑了笑。
随后,在谢东流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那只阴魂鬼物竟然再次开了口!
“谢……东……流……”
那呆滞木讷的声音与方才如出一辙,在众人的耳边缓缓响起。
在场所有人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惊诧,齐刷刷地看向那只飘浮在空中的阴魂鬼物。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真是谢长老诬陷了徐盟主?”
“不会吧,不会吧!”
……
徐敬之并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议论,而是冷笑看着谢东流,继续说道:
“谢道友,你也看到了,如你我这般的司命境圣人。
想要不动声色地操控一只没有灵智的阴魂鬼物,简直轻松至极。
用这种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的把戏诬陷在下,谢道友你是弱智么?”
“徐敬之!你!”
听到徐敬之的嘲讽之语,谢东流怒上心头,只觉胸口发闷,竟然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陈秋英此刻也是神色惊异,看向徐敬之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饶是他这个至圣境的圣人,仍旧没有看清楚徐敬之
是如何操控那只阴魂鬼物的。
徐敬之此人的手段,实在不简单!
陈秋英心中明镜,方才那只阴魂鬼物说出徐敬之名字的时候,谢东流并没有在暗中动作。
那只阴魂鬼物的的确确与徐敬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如今被徐敬之这一手无中生有之计混淆了视听,却是失去了充当证据的作用。
陈秋英愤怒不已,却又对徐敬之无可奈何,心中顿生一股烦闷之意。
本以为自己证据在手,能够轻松拿下徐敬之。
却没有想到徐敬之此人竟是这般的难缠!
纠缠到现在,也未能定下徐敬之的罪名。
陈秋英此刻恨不得不顾那些个顾虑,直接将徐敬之就地正法,为人族除害。
然而想到自己任意妄为可能带来的后果,陈秋英生生将这个想法憋了回去。
场面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陈秋英等人无法拿出证明徐敬之罪行的关键性证据。
徐敬之亦是找不到一个足以完美为他脱罪的理由。
当然徐敬之即便有这样一个理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公之于众。
毕竟在场众多的修士,跟风的多,有脑子的少。
即便徐敬之找到了为自己完美脱罪的理由,那些修士也不会完全相信。
只能等陈秋英几人亲口说出是
他们污蔑了徐敬之,或许这些人才会相信徐敬之不是叛徒。
面对这略微有些被动的局面,徐敬之此刻也不甚好受,脑中不断地思索着破局之法。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众人沉默无声之际,从方才讲完经历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言的张继站了出来。
张继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表情中带着几分坚定。
环视一周之后,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徐敬之的身上,毅然决然地说道:
“徐敬之,你这狡辩抵赖的本事当真厉害,在下心服口服。
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事情,永远都抹除不掉。
今天我就是搭上这条性命,也要将你那张人皮面具撕下。
让在场的诸位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均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张继。
就连陈秋英,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张继,不知道张继要用什么办法揭露真相。
只听张继神色决绝,没有半点犹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