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众人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在张昌霖的吩咐下,按部就班地开始了张家旧址的重建工作。
虽然张家已经有了张家界这个驻地,但是对于张家旧址,仍旧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自然是不忍心看着张家故地满目疮痍的样貌,想要将张家恢复如初。
张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幸福的笑容,干劲满满,忙得热火朝天。
唯独张昌霖眉头紧锁,胸中似有积郁之气无法散出,对着李长生担忧地说道:
“父亲,重建张家不过是时间问题,孙儿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宵小之辈,若是他们卷土重来……”
李长生摆了摆手,示意张昌霖不必担心此事。
自己自有办法让那些宵小之辈,再也不敢踏足张家半步。
但是张昌霖深知那些宵小之辈的难缠,若只是依靠力量,恐怕难以震慑他们。
数千年前的卫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虽然那些宵小之辈无一人是卫鞅的对手,但是奈何人家就是不和你正面刚。
尽使用一些卑鄙下流的肮脏手段,暗中伤害张家子弟。
张家子弟可没有卫鞅那等实力,自然是深受其害,不少子弟都因此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总不能让这些
张家子弟一辈子缩头躲在张家界之中,永不踏足外面的世界吧。
若真是如此,那张家不是又回到了原点,重回故地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此处,张昌霖的眉头锁得又紧了几分,不禁长叹一口气。
张昌霖正想着对李长生说明其中的难办之处。
只见李长生看着他的眼神中略微有些无奈,随即李长生苦笑说道:
“昌霖啊昌霖,究竟要爷爷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爷爷呢?”
李长生叹了口气,继续对着张昌霖无奈说道:
“之前见你的神情,还以为你已经彻底相信爷爷了,没想到还是……啧啧!”
李长生咂了咂嘴,缓缓摇了摇头,对这个有些瞻前顾后的孙子颇为无奈。
遥想张遗风,多么光明磊落,直截了当的一个人。
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一点都不随他!
真是气死个人!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张昌霖。
如今张昌霖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格,多数还是张家的境遇一手造成的。
想当初张昌霖接手张家之际,张家可谓是风雨飘摇。
家中的顶梁柱,先父张遗风刚刚逝世,而家中又没有能够撑得起门面的修士。
就连张昌霖自己,也不过是洞玄境的修为,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屁都不
是。
若非卫鞅这个问道境金身圣体感念张遗风恩情,坐镇张家。
以张家当时的实力,恐怕早就被那些宵小之辈直接灭门,不复存在了。
但是即便有卫鞅坐镇,张家整体实力仍旧弱小。
张昌霖办事自然要处处小心,时时留意,不敢有半点马虎,出半点纰漏。
如若行差踏错半步,恐怕都会让张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昌霖才在这数千年里养成了这种瞻前顾后的优柔性格。
做事总是想将事情考虑的面面俱到,若有半点不稳定的因素,张昌霖都不会让其实行。
也正是因为张昌霖事无巨细,均考虑周全,这才让张家度过了那段最为伶仃的时光。
守得祖业安宁,虽然发展缓慢,亦是功劳颇丰。
如今的张家,虽然只有张昌霖一个圣境修士,以及一直守护张家的卫鞅。
但也算这南云城中能够排得上号的势力了,跺一跺脚,这南云城也得抖上一抖。
若不是顾及那些宵小之辈,张昌霖早就将张家迁回南云城了。
哪里还等得到李长生前来?
不过李长生虽然大致知道张家当年的处境,却并不了解其中细节,所以才会对张昌霖有些无奈。
但李长生这等举动单纯地属于
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跟开了外挂一般,所向披靡,手段众多。
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在他手中都能简单地迎刃而解。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还是在这茫茫苦海中,努力挣扎的普通人。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李长生也体会不到那些芸芸众生的悲苦,只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不过对于自己的后人,李长生还是极其护短的。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张家子弟的宵小之辈,李长生会让他们体会到。
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张昌霖仍旧眉头紧锁,一脸担忧之色,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向李长生说明。
于是张昌霖对着李长生行了一礼,恭敬说到:
“爷爷,孙儿知道您手段通天,但是想要彻底制服那些宵小,单靠力量是行不通的。”
张昌霖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
“这数千年来,卫鞅叔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还未等张昌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