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
叶狂吃饱喝足,又见那脸庞黝黑和续着长胡子的大汉从二楼走了下来。
于是,他朝身旁的沈秋招了招手。
一番嘱咐后。
那店小二就被一个将走的客人给叫去了。
“客官,你的信。”
店小二回来后,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正抱着羊腿狂啃的张越。
“什么东西?”
张越将手上的油在身上擦了擦,接过那信一看,脸上随即浮现出不屑的神情。
他冷哼一声,将信随手一扔,满不在乎地说道:“哼,也不知是哪个无名之辈,想见老主公,真是自不量力。”
他身边的成虎刚开始还不以为然,悠哉地捋着自己的胡子。
然而片刻之后,他便像是突被一道闪电击中。
猛地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思忖。
“不对呀,别人怎么会知道老主公的名字?”
成虎眉头一皱,立刻弯腰把地上的信捡了起来。
随后,他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登上二楼。
“啪!”
当包间门被推开的刹那。
白奋犹如一道闪电般迅猛扑来。
只见他大手一挥,如铁钳般紧紧扣住成虎的衣领,猛地向上一提,成虎便像一只无助的小鸡般瞬间双脚离地。
这一刻,成虎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恐惧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我……我有信,是给主公的,快放开我!”
成虎在恐惧中,声嘶力竭地解释道。
白奋这才冷哼一声,缓缓松开手,像扔一件杂物般将他重重放下。
“下回进来记得敲门!”
白奋怒道。
“是,是!”
成虎后怕万分,赶紧将手里的信递给了丁桓。
而丁桓眯起眼睛,看完信后就表示不用理睬。
他坚定地认为,叶狂和杨德昌如今正忙着互相争斗,自然只能拉拢并州的势力,而不可能对他动手。
而他自然也不能表态。
作为丁家的家主,他终究是要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叶狂跟杨德昌即将分出胜负,那他不介意将注押到胜利的那一方。
但还没分出胜负时,他当然不会贸然压注。
成虎见丁桓对信不理睬,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并心想:“主公既然都不在意,那我也无需担忧。”随后便转身下楼去了。
而另一边,叶狂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丁桓愿意见他。
他顿时怒上心头,却又按着性子,觉得丁桓或许是在待价而沽,就展露宽容态度,又让禁军去送了封信过去。
可这一次,那成虎接过信,竟连看都没看,怒目圆睁,嘴里骂骂咧咧道:“还来?真当我们主公是想见就能见的!”
说罢,当着叶狂的面,直接就把信给撕了个粉碎。
“啪!”
叶狂猛的拍桌而起。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
却也不再遏制内心的愤怒。
“动手!”
叶狂一声令下,那些一直隐藏在驿站暗处的禁军和监察司的人纷纷现身。
瞬间就将大堂里的几十个汉子团团围住。
禁军们身穿百姓的衣着,手持大刀,。
监察司的人则站在禁军们的身后,时刻洞察着局势的变化。
有许多监察司衙役更已经拿出了吐毒针的竹管。
叶狂之前对这监察司衙役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学会诸多江湖手段。
所以,这些监察司衙役,很多都会吐毒针。
而张越和陈虎等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则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但他们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一个个拿起刀剑,把桌子一掀就背靠背的站成了一圈。
双方开始对峙。
叶狂则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禁军的数量更如潮水般迅速增多,源源不断地奔入驿站。
眨眼之间,便将整个驿站围得水泄不通。
有禁军甚至试图冲上楼梯。
张越和成虎等人见此情景,顿时心急如焚。
“不能让老主公出事!”
张越大喊一声,率先朝着楼梯冲去。
成虎也毫不迟疑,紧跟其后,两人手中紧握着兵刃,已经是准备搏命。
叶狂见状,则是大手一挥。
“拿下!”
瞬间,禁军们纷纷迎了上去。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随即响彻整个驿站。
禁军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张越等人虽勇猛无畏,但终究寡不敌众,被禁军死死地阻拦住。
有部分禁军瞅准时机,依旧冲上了二楼。
那张越和成虎急得双眼通红,怒吼连连,手中的兵刃挥舞得虎虎生风,试图冲破禁军的防线。
可无奈禁军的阻拦如铜墙铁壁,他们根本冲不出去。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猛从楼上飞身而下,正是白奋护着丁桓杀了下来。
白奋身姿矫健,剑若游龙,所到之处,禁军纷纷避让。
丁桓虽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