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那这些佟家亲戚。
而在古人面前翘起二郎腿,那本身就是极不礼貌的。
但叶狂并不在乎。
而两老头身后,原本之前还耍嘴皮子的妇人此时却纷纷闭嘴。
听到叶狂是官员,这些老百姓还是心怀畏惧的。
“大人,这是我家的家事,还请大人莫要多管。”
一个老头站出来,语气却明显没之前嚣张,道。
“本官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呢?”
叶狂盯着那老头,这老头看上去跟他上次见到的佟家老头还要苍老的多。
应该是佟家最年长的长辈了。
“哼,大人,别以为宫中禁军就位高权重了,我等虽然是小民,但也不是不认识人的。”
那名叫二叔公的老头站了出来,他说的话里面,却明显有威胁之意。
闻言,叶狂不置可否。
“怎么,你要把你的靠山搬出来了?”
闻言,那二叔公眯起了眼睛。
他观察了下叶狂的脸色,沉声道:“大人,你恐怕有所不知,我所认识之人,绝对是你不能招惹的。”
“哦。”
叶狂只觉得好笑,道:“你说的我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夏巨么?”
“嗯?”
二叔公微微一愣,他身后的一名年轻人就已经变了脸色。
“你,你这人怎么敢直呼我干爹名讳?”
闻言,叶狂目光锐利的看向那年轻人。
“你说夏巨是你干爹,可我看你的年纪,跟夏统领也差不多大吧?”
叶狂多少都有些意外。
“呵,你管老子?”
年轻人的脸明显红了,随后又道:“我乐意有这样的干爹!我现在都姓夏了!”
“嗯。”
叶狂瘪了下嘴,这连姓都改了,看来认干爹认的很彻底呀。
他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既然这样,那本官倒很希望看到你们待会父子相认。”
闻言,那两老头和在场的几个佟家年轻人都是一愣。
随后,一个声音就突然从鱼铺外面传了进来。
“让开,怎这么多人?赶紧给本官让开!”
此时的鱼铺外面,已经围住了不少人。
之前那个飞出鱼铺的赖阎王,就已经足以吸引大批路人围上来了。
而此时,一名身穿着锦衣官服,身形魁梧之身影,就费力从人群中穿了出来,大步的走进了鱼铺之中。
一看这身影进来。
鱼铺里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干,干爹?”
那名改姓夏的年轻人率先惊呼道:“你,你怎么来了?”
“嗯?”
夏巨微微一愣,很诧异的看了看那些佟家亲戚,然后就快步的走到了叶狂面前。
“陛,不,大人!卑职见过大人!”
夏巨单膝跪地,朝着叶狂抱拳道。
瞬间,佟家的亲戚都懵了。
那名改姓夏的年轻人更是满脸难以置信,道:“干,干,干爹,这,这人是谁呀?你,你怎么给他跪下了呀?”
闻言,夏巨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又看了看那年轻人,然后才看向叶狂。
“大人,不知找卑职来此,所谓何事啊?”
“夏巨,这是不是你干儿子?”
叶狂则指了指那年轻人,问道。
“这,大人有所不知,卑职之前家中有一位老仆,照顾卑职多年,死后,从其宗族来了些本家人,卑职见这些人凄惨,本想给些照顾,可,可卑职刚开口,这些人就给卑职跪下了,其中还有人叫卑职爸爸。”
夏巨一五一十的描述道。
他也本是一时的善念,却不料对方下跪认爹太迅速,他都被搞懵了,就近乎稀里糊涂的,认了一个干儿子。
“哼,夏巨,你这干儿子认得很好啊,认的都敢欺压良善,抢孤儿寡妇的家产了。”
叶狂轻哼了一声,道。
闻言,夏巨脸色呆滞了片刻,便汗如雨下。
“大,大人,这,卑,卑职不知道啊!”
夏巨吓坏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甲士此刻脸色苍白,浑身颤栗,眼中全是惊慌和恐惧。
君威难测,他是真的怕了。
“呵,自去领三十鞭,如果让本官再遇到你认的什么干儿子做这种事,这禁军统领的职位,你就别做了,滚回家去种田吧。”
“诺!臣有罪,臣自去领罚!”
夏巨心中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磕头认罪。
而直到此时。
那佟家众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目瞪口呆的样子。
“至于你们几个,都去刑部大牢里面待一年吧,年轻的,再期满放出来前,杖责二十。”
叶狂语气尤为平静,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大批伪装成百姓的禁军就已经冲进了鱼铺。
却是要将佟家的人全部抓住押走。
这期间,佟家人纷纷跪地求饶,哭爹喊娘,但叶狂根本没在乎。
叶狂本就没对这些佟家人下重手,毕竟,这些都只是百姓,让他们受点罪,有一个教训也就够了。
但这点教训和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