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很清楚,能调动地方军队的,除了他的圣旨,就只剩下中书省了。
甚至他的圣旨,还不一定有中书省的命令管用。
若非如此,他也用不着要培养新军。
“来人!”
叶狂沉思片刻,终是伸手指向曹滔。
“京营主将抗旨不尊,本是造反的大罪,但念其本意是来剿匪的,情有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此人拖下去,在全军面前,杖责七十!”
“再传令让京营的兵马迅速回营,安分守己,各司其职,日后京营的主将如何处罚,本统领会将之带到京城去,由陛下来亲自定夺!”
叶狂眯起了眼睛。
他现在已经不想杀曹滔了。
杀了这货,京营中会有变数发生。
若只是面对京营的几千人,叶狂此时并不担心。
但若是还有其他兵马介入,那叶狂就得先把京营的兵马稳住。
只要将京营的兵马给按了下去,那其他地方来的那些兵马,叶狂也都能轻松应对了。
“是!”
曹滔随即就被人拖了下去。
而闻言,曹滔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感到愤怒了起来。
当众杖责,太丢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
可曹滔现在又不敢大喊抗议,他可不知道叶狂是怎么想的,万一又把叶狂激怒要干掉他怎么办?
他只是世家子弟,可不是真正的士,没有刚直的骨气。
于是乎,曹滔既愤怒又没法反抗的被拖到了禁军之前,然后被扒掉裤子按在了一个板凳上面。
一千多禁军,两千多狄鬼带着的兵马以及京营里的六千士兵,全都眼睁睁的看着有两名禁军举起棒子,对着曹滔那光溜溜的屁股猛砸。
同时,一名骑兵也奔到了京营,大声的宣读着叶狂的命令。
然后,京营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就分成一队队的走出营帐,开始无序撤退。
叶狂眼见于此,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不屑。
这些世家豪族子弟,还真是没人来给曹滔说话。
真特么的乌合之众啊。
“狄鬼,你去整顿兵马,待朕一声令下你就派兵驻扎在那秦岭山脚,把这些位置都给朕占领了!再派人守在下山的路口,把下山的所有京营兵马全部驱走。 ”
“你要注意,在京营兵马被驱走时,一定要让他们分散开,不能让他们聚集在一起,而且要收缴了他们的兵器盔甲!”
叶狂拿出了秦岭的地势图,指着几个地方朝着狄鬼道。
他指的这些地方,都是被布置有易燃物的地方。
只要控制住这些地方,就不怕山上的京营兵马不妥协。
本来山路就易守难攻,而且山上的京营兵马也就两千多,狄鬼带着的人完全能够压得住。
“是!”
狄鬼顿了顿,才朝着叶狂道:“陛下,跟着我来的这些人,需要犒赏一下。”
“他们毕竟曾经都是山匪,军纪方面还需要训练,须得有赏赐,才能维持住士气。”
闻言,叶狂点了点头。
“犒赏没问题,待会朕会让人送到军中,不过不许他们抢掠百姓,而且日后要有功才能有赏。”
叶狂语气沉稳,道。
“诺!”
狄鬼领命而去。
而狄鬼走后,叶狂又朝着沈秋道:“秋儿,派人去从西南来的那支军队,告诉他们,禁军要在这里办事,并询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诺!”
沈秋立刻派出使者。
而没过多久。
那派出去的使者就已经返回了。
“陛下,那赶来的军队说是得了中书省的指令,是来剿杀太原匪贼的。”
“告诉他们,这些不是匪贼,是陛下召安的兵马,命令他们速速退去!”
叶狂大手一挥,道。
“是!”
沈秋又派出了使者。
而很快,使者就回来了。
“陛下,那支军队没有退,而是缓缓前进,还说是丞相之令他们不得不为。”
“哼。”
叶狂扭过头,就看到远处的天边已然腾起烟尘,一队队方阵豁然出现。
“再派人去告诉他们,京营的主将因为抗旨不尊已经被捕,禁军以圣旨办事,如果他们也敢违抗,京营主将的下场就是他们主将的下场!”
此时,那曹滔还正在被打屁股。
打得惨叫不已。
这都是极有说服力的。
而当骑兵奔出去,将消息传到从西南方奔行来的军队时。
那支军队果然停了下来。
等曹滔已经被打完了屁股,被人如同死狗一般在全军面前拖行时。
从西南方来的军队,也开始有序撤退了。
从始至终,叶狂都在观察这支部队。
装备比京营要差一些,士兵大多穿着皮甲,训练方面也比禁军和京营弱。
不算精锐,应该是整个大禹的二三线部队。
“这支部队究竟来自何处,秋儿,给朕好好查一查。”
叶狂眯起了双眼,一支脱离他掌控能由中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