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媃的语气中,满是不忿。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而叶狂屡次帮助靖安侯府。
秦媃已经从心里信任叶狂,觉得对叶狂说这些也没什么。
毕竟若没有叶狂,靖安侯府肯定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秦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怎么跟皇太后和皇上扯上关系的?”
叶狂眉头紧锁,立刻感觉到情况不对。
秦媃则深吸了口气,就朝着叶狂道:“公子,当年边关战场之上天气酷寒,我父的军队却一直穿着单衣,如此防御都费劲,怎么可能冒险突袭,分明是吐蕃大军突然袭来,我父亲向周围求援,却直到全军被十余万大军所围,直到全军覆没,都没看到一支援兵!”
“而当时下令不派援兵的,就是当今皇帝!”
闻言,叶狂扯了下嘴角,立刻也愤怒了起来。
“还有这事!!?”
叶狂用力攥紧拳头,却能想像出一座孤城上缺少补给没有援军的军队,面对数倍于己的吐蕃大军,奋力抵抗,直到全军覆没。
这些,可都是汉人的好儿郎!
但叶狂回忆了下就很快冷静下来,他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记忆,毕竟这三年来主持政务的并不是他,而是皇太后苏梦娇。
“秦姑娘,此事正确与否还有待商榷,但是姑娘难道就没想过报官吗!”
叶狂脸上的神情极其肃然,他对苏梦娇的了解,其绝对不会明知道靖安侯府面对强敌围攻还下这样的命令,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呵,叶公子,当初我也曾想过奏报于朝廷,可是根本没用。”
秦媃却只是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当初靖安侯出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去找朝廷,以洗清冤屈,但是无论写了多少壮文,都犹如石沉大海,根本翻不起一点浪来。
她一个女子,也不可能继承靖安侯的爵位,不可能以靖安侯的身份直接入宫,便早就不对朝廷抱有任何指望了。
“秦姑娘,此事若真如你所说,你相信我,我只要调查清楚了,就一定会还靖安侯府一个公道!”
叶狂则满脸的认真,语气中有着十足的自信和霸气。
闻言,秦媃娇躯一震,看着面前的叶狂,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心安。
仿佛眼前的男人真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叶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牵扯甚广,叶公子还是莫要为此事操心了。”
秦媃突然轻叹了口气,然后劝道。
此事不仅关系到了户部,同时还关系到了皇家。
秦媃屡次递上状文没有效果后就已经明白,此事根本不可能查清楚的,也不想别人为她趟这浑水。
“呵。”
叶狂只是笑了笑,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秦媃恐怕都不会信的。
毕竟他现在微服私访,秦媃哪里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给靖安侯府翻案。
“秦姑娘,这几年把持朝政的是皇太后,皇帝可能根本就不知情。”
叶狂不再提查上代靖安侯之事,而他却有些疑惑,这靖安侯府对皇帝的印象如何?
毕竟他是要拉这些人入禁军的,别到时候拉了一群仇人。
“陛下据说天生资质有缺,朝政一切都是由皇太后把持,但当初,各地边军所得的圣旨却有皇帝印玺,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皇帝的意思!”
秦媃脸色一沉,对皇帝明显也没有好印象。
叶狂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想着以后给靖安侯府平反,那秦媃对他的感观自然也会发生改变的。
到时候,收这靖安侯府的悍将精卒,自然也该水到渠成。
现在嘛,说再多都无用。
“叶公子,不聊这些了。”
秦媃轻舒了口气,脸上的阴沉之色尽消,主动伸出晶莹玉手,拿起茶壶给叶狂倒茶。
她说的东西毕竟还是很敏感,有些东西不说不快,说了之后就不想再说了。
她又想到之前是在埋怨皇室,还有些后怕,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失态。
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
“嗯。”
叶狂伸手去接茶杯,却不料秦媃倒出茶水突然溅出了茶壶外,落到了叶狂的手上。
叶狂被烫的缩了缩手。
“啊,对不起。”
秦媃赶紧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帛站起身,要弯腰擦干净叶狂手上的水渍。
“对不住,叶公子,请恕失礼。”
秦媃凑近过来。
一股如兰花般的幽香,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叶狂心神为之一荡,脸上则露出笑容。
“不碍事,不碍事的。”
叶狂伸手,却不料秦媃或许是因为跪坐太久了,脚有些僵麻此刻竟没有站稳,脚上一歪,竟一头栽倒入了叶狂的怀里。
叶狂微微一愣,感觉怀中一阵温软。
诱人的体香,融入鼻腔。
他伸手揽过秦媃的细腰,低下头与之四目相对。
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秦姑娘,你好香啊”
“.。”
瞬间,秦媃的脸庞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