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想了想道:“你就说,我这次去能不能抓住尼堪外兰吧。”
石戎道:“九成到手,因为李成梁不想让尼堪外兰去京中去胡闹。”
努尔哈赤道:“只要能抓到尼堪外兰,我就去。天兵,我把人给你带,想来李成梁再想办法也笼不住你,然后我带一队人轻骑前往,快去快回,如何?”
石戎见他决心已下道:“既如此,我也不拦你了。”
舒尔哈齐却皱紧了眉头,忖道:“大哥走了,这兵权就应该有我来带,怎地还给了个外人。”
努尔哈赤点了九龙老齐、智上法王、扬古利、叶克书、齐昌、彭焘六人,不带小卒,连夜起程,本来他让舒尔哈齐与他同去,舒尔哈齐推说不舒服,怎么也不肯去,叶克书则一再驻咐石戎替他招顾娜布琪。
努尔哈赤走了的第二天,安费扬古到了,他大为埋怨石戎道:“你怎么不劝他啊,试想你不统兵就是舒尔哈齐统兵,若舒尔哈齐统兵,李成梁很轻松就能笼络住他,而你统兵舒尔哈齐又不服,李成梁一样能找到机会笼住舒尔哈齐,故而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努尔哈赤走啊。”
石戎苦笑道:“那个劝得住他啊。”
安费扬古在怀里掏出一柬行文道:“你看看吧。”
石戎不知所以的打开看看,就见上面写着:
“大明辽阳守备李如松:启请何和理阁下,今悍匪王兀堂占据婆猪江城,李某奉令讨伐,启请何和理部首领兵接应,如松顿首而谢。”
石戎一笑道;“这是李成梁存心想把我支开。”
安费扬古道:“你不能回绝。”
石戎道:“我知道,而且王兀堂突然跑到这来,只要我们把他的人马打掉,左秩就没有帮手了。”
安费扬古道:“舒尔哈齐怎么办?”
石戎想了一会道:“李成梁肯定会唆使舒尔哈齐带兵先回建州,抢先开铁坟,我想师叔见多识多,身上可有什么不按君臣的药料没有,若是有的我话给二贝勒用用,让他就算回得了建州也不能做什么。”
安费扬古大惊道:“你是想杀了舒尔哈齐?”
石戎一瞪眼道:“谁说我想杀他了,只是让他动不得而已。”
安费扬古想了想道:“我这有包‘软筋酥骨散’,听说能让人吃了只后三个月不能动弹,发作的时间也慢,大概要服下四五天之后才能发作,我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丢了吧。”
说完掏出一个小袋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石戎拾了起来骂道:“老奸巨滑!”
把小袋在手上颠了一下,然后出帐找舒尔哈齐去了。
三天以后,石戎带着人马点了额亦都、哈思虎、图鲁什、劳萨、达尔岱四将随李如松出兵婆猪江城,留了阿敏、贝和齐、穆尔哈齐等众将与舒尔哈齐,命他留军在此,等候努尔哈赤,由禇英辅佐,舒尔哈齐满口答应,送石戎去了。
石戎临走之前又去了一回‘醉群生’,给那老鸨子送去了四百两银子,让她招顾娜布琪,老鸨子打躬作依没口子的答应,一脸谄笑的把石戎送出了‘醉群生’。
石戎走了之后,李成梁果真把舒尔哈齐请去了,一天之内大宴小会,也不知请舒尔哈齐喝了多少酒,舒尔哈齐的被灌得昏天黑地,果然保了二祖灵柩和衮代起程,不顾禇英等人的反对向赫图阿拉转回,但刚到萨尔浒城,就一病不起,说话都困难了。
安费扬古从辽阳赶来看了,自然清楚是自己那包药的关系,他把解药调了,分成六十份,告诉一天一份,自然好转,舒尔哈齐虽是气得暴跳如雷可也全无办法,而他一病倒人给禇英管理,自是不再向前走了,就那样留在萨尔浒城,等候努尔哈赤。
尼堪外兰走进甲版城守备府的大厅,把大斧子倚在壁上,他自从丢了一次斧子之后,就再也不肯让这斧子离身了。
尼堪外兰看一眼厅上,就见戚威雄坐在一张摆满酒肴的大桌子前面,正一人独酌呢,他笑着走过去道:“守备找我来做什么啊?”
戚威雄指指酒菜道:“在下一人饮酒有些闷得慌,请城主过来一叙。”
尼堪外兰在下首坐了,拿过酒壶来倒了一杯酒喝了,然后道:“守备大人,是不是见皇上的事有眉目了?”
他见戚威雄一扫愁云,心中暗猜可能是找到门路了。
戚威雄不答反问:“我和城主结交有十年了吗?”
尼堪外兰道:“不到十年,九年多一点。”
戚威雄点点头道:“那年我在辽东采参,差点冻死在山里,是城主救了我,还授我武功,给我银钱让我参军,这之后幸得李总镇青眼,我才能有今天啊。来,我敬城主一杯,似谢城主大恩。”
尼堪外兰急忙端起酒来喝了,道:“守备大人何苦说这些啊。”
戚威雄道:“哎,小弟说这些是想和城主说,我不是不记得城主的恩情,只是有些事实在办不了,现在的首辅佟海、大都督府都督司马人龙,都受了努尔哈赤的救命之恩,还拿了人家不少钱,我怎么可能再为城主找到其它门户啊。”
尼堪外兰失望的低下头去,戚威雄接着道:“城主还不知道,努尔哈赤向大都督府递了一封柬文,说城主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