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拨马回城。
华亮向左秩道:“我去求他与我们些粮草、军器,再求他帮着找几个大夫。”
说完催马向李如柏追去。
努尔哈赤带兵退回萨尔浒城,安顿好子之后,众人各找地方休息,舒尔哈齐、玛尔当图、劳萨几个暗地让手下劫了良家妇人,享乐去了。
努尔哈赤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云彩深锁眉头,彭焘忠实的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大酒坛子,酒坛的泥封未开,显然努尔哈赤没有喝酒的意思。
石戎走了上来,把酒坛子接过来,向彭焘一摆手,彭焘慢慢的退了下去,石戎拍
开泥封,喝了一口道:“想什么呢?”
说着把酒递了过去。
努尔哈赤接过酒来在手上颠了颠却没有喝,苦笑一声道:“我从没想过会这么难,我以为招起一支人马就可以天下去得,谁想……,哼!”
石戎道:“你手中没有本族的人马,这些兵都是临时笼的,故而可胜不可败,你要想成大事,必须要有一支经得起捶打的人马才行。”
努尔哈赤道:“赫图阿拉的壮年死的都差不多了,我到那里去组建一只兵啊。”
石戎道:“赫图阿拉的人死的差不多了,爱新觉罗一族不是还有人吗?”
努尔哈赤看了一眼石戎摇摇头,捧起酒坛子大喝。
石戎走到垛口处拍着垛墙道:“听过三国演义吗?刘备怎么也不肯夺取刘表的荆州,被曹操追得满街乱跑,最后他终于丢了仁义道德,夺了益州刘璋的地盘,成就霸业。”
努尔哈赤放下酒坛子长吁一口气道:“我知道,可我不愿意那么做。”
石戎道:“你要想收复辽东,那你就必须这么做。”
努尔哈赤把已然空了的酒坛子远远的向垛口外丢去道:“有许多事,我也知道,但我真的没办法去那么办。”
石戎道:“这些事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去问安费扬古和费扬东,是他们让我来劝你的,费扬东留在建州已经在着手做这个事情了。”
努尔哈赤猛的一回头看着石戎道:“龙敦为人狡诈他绝不会与我们合作,费英东要杀他吗?”
石戎道:“以你现在的名声,不论我们想杀谁,都是在害你,所以费英东只能先安抚住龙敦,等你拿住尼堪外兰自然就能慑服他们了。”
努尔哈赤苦笑一声道:“就靠这些兵士,如何拿得住尼堪外兰。”
石戎也是无语,轻叹一声道:“我再去拿一坛子酒来。”
努尔哈赤拉住他道:“走吧,下去一起喝个痛快。”
二人携手向城下走,刚走两步就听彭焘大喝一声:“什么人!”
随后当的一声,跟着彭焘怪叫一声,努尔哈赤、石戎二人飞身从半空中跃下,就见彭焘坐倒在地,那把月牙大斧远远的钉在一根大木上,在彭焘面前站着一个大和尚,向努尔哈赤一拱手道:“阿弥陀佛,贫僧无行,特来看望小徒舒尔哈齐,并带了一封华掌门的书信来。”
尼堪外兰捧起一大碗酒向左秩道:“左统领,若非你大力相助,尼堪外兰早死多时了,今日借花献佛,以酒相谢。”
左秩淡淡的道:“城主不必客气,我不饮酒,心意领了。”
尼堪外兰一口喝干长叹一声道:“谁想我竟会落到这步田地。”
左秩等他喝完才道:“城主有什么打算?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莽荡骑仇家太多,不能在这里久住,不然各部都会联合起来打我们的。”
尼堪外兰铁青着脸一句话不说,焦天魁清清嗓子道:“城
主,以我看来,你现在只有三条路可走,第一投明,但努尔哈赤有朝廷的圣旨,明军不会容纳你的,第二是投叶赫,不过卜赛部首没有容人之量,也不会容你,最好的选则应该就是和左统领一起向北,那里天大地大,努尔哈赤很难找到你,假以时日,城主自然可以重新聚起人马,再与努尔哈赤争衡。”
华亮看看焦天魁道:“焦先生是那里人?怎么到莽荡骑的啊?”
左秩道:“这位焦先生不是我们莽荡骑的人,他原是锦衣卫的人,被努尔哈赤他们弄得丢官罢职,被叶赫部的老部首杨吉砮、三贝勒布扬古救了,此番到这里来,是奉了三贝勒布扬古的令来找我谈合盟之事的。”
华亮眼睛一亮道:“焦先生,叶赫部想和莽荡骑联合吗?”
焦天魁摇摇头道:“大贝勒卜赛拒绝了我提出的与莽荡骑以及王兀堂联合的建议,二贝勒也和大贝勒一个看法,认为以他们九部联盟的实力是完全能战败努尔哈赤的,老部首多年沉溺于剑道,对这些一概不知,所以也不知道该联合还是不该联合,所以三贝勒只好暗中让我来见左统领,请他先与王兀堂联合,三贝勒再设法劝动大贝勒和二贝勒。”
华亮失望的道:“原来如些。”
尼堪外兰把酒碗一顿道:“叶赫当年被孟特穆征服,不得不归于建州辖下,这件事他们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他们卧薪尝胆联合各处力量,终于结成了一个九部联盟,卜赛把这个看成了他们称霸辽东的基石,一向自认不凡,怎么肯和别人联合啊。”
左秩道:“九部之中叶赫、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