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英东见多珠和佟春秀都闪开了,这才平心静气的道:“我并不知道法王就在左近,只是来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主事的重要人物,费英东不能不有所怀疑。”
智上法王笑道:“少城主了事如神,只是佟夫人砍了孟古姑娘一刀,这一点少城主没有想到吧?”
费英东不好回答他这个话,岔开道:“法王计策已破还留下做什么?”
智上法王笑道:“少城主的计策也不成功,我为何不能留下?”
他说着双手一展,两截半片的袈裟一抖而直,一袭费英东、一袭扈尔汉。
费英东长杖向袈裟一卷,左手剑向另半片袈裟劈去,谁想智上法王手上加力,半片袈裟暴冲出去卷上扈尔汉,身子纵上,双掌横着向费英东胸腹推去,费英东急忙收剑斜斩智上法王的双掌。
余逢春一见扈尔汉身子被卷,挥剑就刺,智上法王大喊道:“抓佟春秀!”
余逢春听令收剑,转身向佟春秀连点三剑,佟春秀一步接一步的后退,脚下一歪向后倒去,余逢春一伸手抓住佟春秀的腰带纵身就走。
智上法王大笑一声道:“少城主!我们走了!”
丢下费英东就去追余逢春,谁想余逢春在空中惨叫一声向房下摔去,费英东纵身而起在余逢春手中夺下佟春秀,这时扈尔汉也挣开了缠在身上的袈裟,挥动三尖两刃刀向智上法王连劈数刀,阻他再来夺佟春秀。
智上法王呆呆的看着余逢春,就见他眉心钉着一支铁刺,整个面孔漆黑,早死多时了,他怪吼一声,大叫道:“快走!”
当先向驿馆外纵去。
神龙教的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一听智上法王的招呼一齐向驿馆外而去,谁想努尔哈赤像一尊魔神一样冲了出来,口中吼声不断,一口缅刀左劈右扫把神龙教徒一一劈倒在地。
金宝山怪叱一声,喝道:“着!”
将腰间余下的二十二把飞刀一齐丢了出去,努尔哈赤冷笑道:“你能喊声着,还算个人物!”
说着铁葫芦舞出一个大圈,飞刀被磕得向四方飞去,纷纷打在神龙教徒身上。
金宝山眼见不好,转身就走,努尔哈赤跟上一步,缅刀电也似的劈了出去,金宝山急一缩头,刀在他的头侧划过,将半块头皮和一只耳朵划了下来。
金宝山疼得跳了起来,向前冲出去一丈来远,恰好躲过努尔哈赤的第二刀,努尔哈赤不由笑道:“好本事!比兔子跳得远得多了!”
金宝山在腰后扯下一个包袱丢给努尔哈赤道:“这个是给你的,不要追来!”
连窜带跳的走了。
智上法王刚一出了驿馆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他急往后一缩头,石戎将剑收回,笑道:“在下不敢留难法王,只是有句话想请教一下。”
智上法王道:“施主请讲!”
石戎收了剑道:“在下想问法王一句,既见大海,何离巫山。”
智上法王眉头
一锁,惊疑的看着石戎,石戎左手向前一伸,手心中颠着几个铁刺,笑眯眯的看着智上法王。
智上法王笑颜顿开,道:“哈、哈、哈……,施主既问,贫僧就为施主解答好了!难道施主没听说过,江河东流、神女高唐的故事吗?”
石戎笑道:“原来如此。”
身子一侧,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式道:“法王好走。”
智上法王双手合十,一礼道:“施主保重!”
大步而去。
努尔哈赤打开包袱,离面是范江的尸体和一张请柬,费英东笑笑道:“这样下请柬也太麻烦了。”
努尔哈赤打开请柬,就见上面写道:
“神龙教恭掌教务;洪:
特启赫图阿拉大贝勒努尔哈赤驾前,今夜月白风清,沈水之边水色清雅,洪某与令岳当携手而游,以观鸟落空林,轻舟晚渡,若大贝勒有暇,亦可前来城南共度良霄。
洪景方拜上。”
努尔哈赤欣喜若狂的一拍大腿道:“我师父他老家还活着!”
石戎道:“活着是活着,但如何救佟大侠出来啊?”
费英东也道:“不错,连洪景方都亲自出动了,可见神龙教下了多大的决心,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大贝勒,不如我们先去郭尔罗斯草原,到查干淖尔湖见我们教主,然后请他派人帮你救佟大侠,我想那是最保险的了。”
努尔哈赤一摇头道:“不行!我等不了!”
石戎道:“可我们这几个人去见洪景方,只怕人没救出来,先把自己丢进去来。”
努尔哈赤看着他二人道:“你们想过没有,洪景方与我无怨无仇,何苦非要找我的麻烦?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不让我顺利去查干淖尔,和完颜教主见面而已,如果我去了,那他的目的达不到,还留着我师父做什么?所以我必须今夜见洪景方,否则,我师父必死无疑!”
石戎、费英东两个自然也想到这个,只是不说而已,此时见努尔哈赤一语道出,互觑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费英东道:“既然你一定要去,那等一等额亦都和扬古利,我让他们去打听消息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扈尔汉突然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