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怪叫一声:“救命啊!”
转身就往船舱里跑,乔豹一步追上,一枪刺进冯毅的后心,枪未等拔出来,他就见眼前一亮,乔豹闪电般的向外纵了出来,身子直纵到船外,所有人都看见了,一个鹅蛋大小发着金光的小圆球,乍一看就像刚刚升起的太阳一样,不急不缓的追在他的身后,乔虎脸色都变了,大声道:“快跳水!”
乔豹气劲一收便向水中落去,那圆球立即加快速度一下追上了他,正打在他的圆盾上,乔豹反应极快,就在圆球将中没中的时候已将圆盾脱下来了,一等打中飞快的丢了出去,圆盾在空中,轰的一声焰烧起来,眨眼工夫立成废铁。
乔豹急忙往回游,这时那船舱中又飞出一物,却是一个小巧的弯月,贴着水面向乔豹打去,努尔哈赤一把托起一匹马大吼道:“向下潜!”
乔豹吸口气猛的沉了下去,努尔哈赤双手一送,马飞了出去,背脊正好撞上弯月,那马惨嘶一声,重重摔落在水上,后背竟快速的结了一层冰花。
张显庸不知何时出来了,跺着脚向努尔哈赤道:“你惹了烦了。”
孟古不在呼的道:“怕什么。”
这时乔豹爬上船来,恐惧的和乔虎对视一眼,乔虎转身向努尔哈赤道:“阁下为我们兄弟惹了烦了,乔虎定为你解之。”
然后大声向对船道:“朋友!我们是锦衣卫,身不由己,你要找就来找我们,不要找他们几个,他们此事无关。”
“乔二爷不必吩咐,我们从来不找人的麻烦,更何况他是少天师的朋友。其实乔家二位昆仲只要把棺材留下,我们也不敢没事来打扰二位,不过,前夜在济南留柬,二位不于理彩,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话的工夫,张显庸唤起几个船家,把大把的银子丢给他们道:“快划,快划!尽快划到对岸去!”
努尔哈赤和石戎都是头一次见他这幅样子,惊异的道:“怎么了?来的是谁?”
张显庸也不说话,只是让船家快划。
“一阵风、二冯,这已经是两拔人马了,再有一拔不成,我兄弟就只好自己动手了!哈、哈、哈……。”
笑的声音就像半夜鬼哭一般,乔氏兄弟虽然仍强自站在那里,但脸色都变的异常难看,一个惨白一个惨绿。
努尔哈赤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就听张显庸嘟嘟囔囔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这两个畜牲一起出动!快划,快划!”
小船箭一样像对岸划去,这时孟古突然一指道:“那船沉了!”
努尔哈赤等人一齐看去,就见那船果真在一点点下沉,可笑声仍然不断的从船里传出来,甚至笑的理响了,忽然,那船整体一虚,虽后就那样消失在众人面前,留下的只有不住的笑声和另一艘装满了死人的船,在围着船沉下去的地方打着转转。
一到岸上,张显庸二话不说,拉了努尔哈赤他们就走,理也不再理乔氏兄弟,而且不论他们怎样问,也不说为什么。
六个人五匹马,扈尔汉便与努尔哈赤合骑一匹马,他们半日急走,直到天色将晚才寻了一个客店,努尔哈赤一步跳下马,嚷道:“快打酒,这一天不吃东西只是跑,那里受得了啊。”
话音一落,突然大笑起来,孟古从马上下来道:“你笑什么。”
努尔哈赤回身向张显庸道:“少天师,你躲他二人,可偏偏却和他们住到一处了。”
张显庸一眼看去,就见乔虎、乔豹两个正坐在临窗前的一张桌子边大吃,身下仍护着那具小棺材,张显庸叫苦不迭道:“这两个人没马,怎地竟比我们还快了些。”
石戎开玩笑的道:“小师叔,是不是马上就走,不和他们住在一处啊?”
没想张显庸竟果真拍手道:“这办法不错,我们就走,到前面再找店住。”
这时一个伙计已经飞快的跑了出来,一把扯住张显庸的马缰道:“几位爷来得太是时候了,里面还有空房呢。”
张显庸道:“我们不住。伙计,从这往前走,再有多远才有客店?”
伙计看看他笑眯眯的道:“没有了,再走就是缩头岭了,那里住着一位大王,唤做什么‘万人杀’,这天已经要黑了,几位爷们总不能到那里投店吧。”
张显庸惊道:“这里有匪?完了,这场祸事躲不过去了,几位小爷、小奶,算我求你们了,今夜不管出了何事,都不要出头打不平,不然我宁肯领你们住野地也不住在这里。”
孟古第一个反对道:“野地怎么住啊?”
这时一阵酒香传来,努尔哈赤馋得几呼从喉咙里伸出一支手来,急忙道:“不管,不管,先吃饭再说。”
说完第一个跑进去了。
伙计一边等众人下马,一边笑道:“大家住到我们店里那就是来着了,我们店里的酒饭十里八乡无不闻名,那时……。”
扈尔汉、孟古、厄赫三个早跑进去了,张显庸忧心重重那里听得进去,石戎在一旁挥手让伙计快走,道:“你去把我们的马喂好就是了,吃的我们自己知道点。”
伙计走了之后,石戎向张显庸道:“小师叔,咱们碰上的究竟是谁?怎地你和乔家兄弟这样的人物,都会吓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