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输气疗伤,过了一会,焦天魁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道:“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吗,你不要用这种收买人心的……法子,来……来,对付我。”
努尔哈赤把他放下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自己好自为之吧。”
转身就走,这时就听身后望海楼那面有人大喊道:“抓住他!就是他杀了四鹤!”
努尔哈赤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贺四发领着一伙人正往这面冲过来,他不愿意再和这些人起冲突转身走了。
天当正午,努尔哈赤在梦中就觉得有一丝丝凉气吹到脸上,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孟古正伏在自己面前,不住的向自己吹气,努尔哈赤吓的惊叫一声,急忙扯住棉被道:“你干什么?”
孟古做个鬼脸道:“干什么
,叫你起床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努尔哈赤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人看见没有?”
孟古笑嘻嘻的道:“你怕别人看到啊?没事的,这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扈尔汉和那位少天师去大营领护牌了。”
努尔哈赤道:“什么护牌?”
孟古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少天师说,没有那个就不能去望海楼保戚大将军,他说你起来只后,让我们也去呢。”
努尔哈赤来了精神,就要起来,但马上又盖紧被子道:“你先出去,我好起来。”
孟古又扮个鬼脸,然后才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努尔哈赤起床后在孟古的看护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早饭加午饭,然后飞速的从房里跑了出来,刚到门口就见姚少良恭恭敬敬的上前一礼道:“大人,您和少天师昨天带回来那两个人,其中那个女子已经醒了,不过她说的是倭语,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少天师走的时候也没吩咐,所以特地来向您请示。”
努尔哈赤那里有工夫管这些,一挥手道:“我们是顺路救回了的,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等少天师回来再说吧。”
说完转身出去。
孟古在的身后听了脸色一冷忖道:“怎么大哥也带一个倭女来?”
想道她在船上见到的平田信子,心道:“倭女一个个妖里妖气的,不要迷了大哥的心才好。”
于是大声对努尔哈赤道:“你自去吧,我要睡午觉了。”
转身回屋,努尔哈赤那里知道她怎么了,也不去管她自行出门了。
孟古回到院中拉了一个院公问清那两个人住在那里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他们屋外,添破窗纸向里看去,就见屋子里一张小榻上躺着一个女孩儿,嘴里嘟嘟哝哝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在屋里的暗处一个少年坐在地上,垂着头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孟古冷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孟古先走到柳生宗严身前,道:“唉,你是倭人吗?”
那柳生宗严直瞪着双眼,便如痴傻一般,话也不说,人也不看,孟古无趣的道:“原来是个呆子。”
转身走到榻前,看看躺在床上的大宫玉子,只听她口中不住的叫着:“压狗丧!压狗丧!”
再不就是:“母内由吸,母内由吸!”
孟古不知大宫玉子喊的是‘柳生君,柳生君。宗严,宗严。’心中纳闷道:“她要狗做什么?‘母内由吸’又是什么?”
此时大宫玉子手臂一动,露出那被斩去一半的左臂,孟古心道:“原来是个残的,只怕不会让努尔哈赤动心了。”
伸手摸了摸大宫玉子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孟古学过几天巫医,知道这是因臂伤而引起,她更放心了,忖道:“只怕她活不了几时了,也做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