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睹细语轻谈,尼堪外兰只气得暴跳如雷,大喝道:“小子!你究竟怎样让我们信你?”
石戎看他一眼向欣然道:“他们都着急了,你喝了它吧。”
多珠大惊道:“你说什么?让格格喝这个东西!”
欣然却毫不犹豫的接过血碗道:“累你伤臂,我很不安。”
说完一仰头将血喝了下去。
血一落腹欣然面色一变,容颜紫败,手中的碗呯的一声落下摔个粉碎,慢慢的向后倒去,尼堪外兰、多珠同时一声怒吼一起向石戎扑去
,石戎大声道:“冷前辈!请为欣然炼化药力。”
冷如馨不待他说便已到了,大袖左右一分尼堪外兰、多珠同时向后飞去,冷如馨一掌按在欣然的极泉、天池二穴,一掌抚摩欣然的各处阴脉,口中道:“她若有事,我把你一刀一刀碎剐。”
石戎不去理她回身道:“城主可否赐在下一身衣服,不然在城主的家眷面前在下也太不雅观了。”
这时有人大声道:“我送你一套衣服。”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孟古(关宁)和房走了过来,原来他二人在四处闲逛,孟古总算把房的哄的乐了,刚要想法找人去通知额亦都就听都府中一片混乱,众口一声说有人闯到府中闹事,孟古立即想道是石戎他们,死拉活拉的把房扯了来。
孟古一挥手道:“常大哥,拿一套衣服给这位朋友。”
常书心道:“我到那里去拿。”
但不得不答应,就在此时有人长笑道:“我送他一套衣服!”
一套狐裘从天而降,鞋袜亦全,石戎也不问是谁丢的拿起就穿,房忠一纵身跃上房顶,一掌击出道:“那位朋友!”
房顶上站起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拳向房忠的掌上迎去,未等相触只听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房忠只觉一股大力推着他向后退去,万空见了纵身而至双手鸡爪一般抓向黑衣人,黑衣人大袖一卷,笼住他的双手,但力道一分房忠便冲了过来化掌为拳于黑衣人的拳头一撞嘭的一声响,黑衣人身形一阵急晃,房忠却被震下房去,黑衣人甩开万空转身而去,长笑道:“长白山名下无虚,果然了得。”
冷如馨不管周围发生的一切,收回掌向石戎道:“你小子血里有什么?”
石戎不答反问:“格格怎样?”
冷如馨道:“欣然六阴脉绝,天生不生阴气,故而见不得热,刚才我为她化开药力之后她的六阴脉竟略通顺,你说你的血中究竟有什么?”
石戎道:“您还没让长白山的人退出图伦呢。”
冷如馨冷哼一声道:“房忠,带上你的女儿马上走!凡我长白山弟子谁也不许与他为敌。”
石戎在地上拾了一片碎布道:“不必,只要前辈给我写一下就是了。”
冷如馨无可奈何伸手在破碗中沾了些血在破布上写道:“长白山弟子退出图伦,对尼堪外兰与努尔哈赤的争斗至身事外。”
石戎拾起了折好收起道:“我服过龙虎山的千年龙虎丹。”
冷如馨拍手道:“不错,龙虎山的千年龙虎丹乃治病疗伤的良药,我怎么把它忘了。”
石戎道:“在下身上虽然没有,但张天师的儿子张显庸正在北京任两街功德使,您北京顺路还怕得不到药吗。”
冷如馨点点头道:“好小子,你买个空头人情给我。”
这时欣然已在多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向石戎道:“你
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救我,还是拿我做个砝码?”
石戎道:“我想到用这个方法为你治病已不是一天了,今天迫不得已,不得不这么做。”
欣然道:“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能……这话以后再说吧。”
原来她想说的是“你既救了我,我自然会记你一生。”
但想到药未到手,还不知道怎样,便住了不说。
石戎向尼堪外兰道:“在下告辞了,城主请转告德昂法王,他徒弟现在黄龙翼下,要找快去,迟则悔之晚矣。”
说完转身而去,图伦城的兵丁见尼堪外兰不下令自然也不去拦他,任他自去。
努尔哈赤和额亦都并肩而行,两人一人提了一个大瓮,努尔哈赤还多拿了一个酒罐不住的往口中倒酒,额亦都笑道:“你两只手都有东西,不要喝错了才是。”
努尔哈赤一迎头将酒饮尽,甩手把酒罐丢开道:“这下你不用担心了。”
此时已到了叶赫部的住处努尔哈赤做个请的手式道:“杀人放火大王内行,请吧。”
额亦都在他手中夺过大瓮道:“砸大门可不是我的本行。”
努尔哈赤双手执刀在门前一立笑道:“石天兵没来,不然,他是砸大门的行家,前番劈了左秩的大门今天正好再来砸这。”
话音方落大刀半座山一样劈了下来,上面还带着一股旋劲,一触大门两扇实木大门立成碎粉,额亦都赞一声:“好刀!”
手上劲力一吐,两个大瓮中喷出两道油龙从努尔哈赤的两肋之间射进院中,自大门而至正厅,瓮中油尽额亦都一甩手两只大瓮一起飞去撞进厅门之上,一半在内一半在外,瓮口犹自向下滴滴答答的落着油珠。
咚的一声厅门揣开,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