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个躺在这才能算完了。”
一边说一边双手握拳喀巴巴直响左手前伸右手在后,左脚缓缓向前滑出,扬古利知他已动了真怒,虽表面仍是一幅不在意的样子,暗中却也加了小心钩在腹部,锁垂跨侧右腿向
前探去,二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对视着,杀气弥空,令人感到异常的压抑,一些兵丁不由自主的退了开来,安费扬古不住的咳嗽着低声向尼堪外兰道:“若不劝开,只怕伤了那个都是一场混战。”
尼堪外兰也明白但却无可奈何,道:“费英东不说话谁能劝开。”
他却不知道费英东表面虽是镇静自若心中也是急如火焚,眼睛四下看去不知是否能分开他们。
就在左秩一拳捣在城墙上的时候,图伦城外来了两乘有六匹马拉着的大木,四十几条汉子左右护执,当先一个大汉坦着上身腕子上垂着一口九环鬼头刀,骑着一匹黄马,人在马上歪歪倒倒,大声道:“开门!老子是鱼王帮送鱼的!”
女墙上的桑古里向李成材道:“大人,开门吗?”
李成材拍拍手道:“可算来了。开门!”
吊桥放下裴然、智上法王、包阎罗、德昂法王、华亮五人快步下了女墙分成两队藏在城门左右,华亮一挥手,城门的口的兵丁打开了城门,就在这个时候城外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马上的正是玉虎常书,他大声道:“把两辆车分开,一辆辆的进。”
骑黄马的大汉显然是酒喝多了,没听清常书说的什么拨马往回大声道:“你说什么!”
人没坐稳一个倒栽葱从马上倒了下来,摔进护城河里,他那黄马无人控制散欢一般跑了出去,正好从那六匹马前面跑过去,六匹马一齐发出一声长嘶,扬起前蹄咆哮着冲了出去,大木两侧的四十几名大汉发一声喊:“不好了!惊了马了!”
同时向两边散开,六匹马拉着两乘大木向城里冲去,嗵!一声城门撞开几名兵丁被挤在门后立时肠穿肚破,裴然等五人那还顾得找什么努尔哈赤四下散开,惊马拉着大木沿着大道冲了出去,正围着左秩扬古利二人看热闹的众人猝不及防给冲倒一片,费英东大声道:“快躲!”
凡是轻功好的各自纵开,没轻功的兵士被撞倒的、冲开的无数,那些倒下的不及起来被大木自身上碾了过去,压死无数,压断腿脚的更多,喊叫声、怒吼声、喝骂声乱成一片,尼堪外兰站在那里指挥兵士拦马,惊看到他面前,安费扬古知他武功虽好提纵却差,忙一把抱起他飞身让开,六匹马闪电般从他们身下而过,马鬃扫在二人的靴子底上,擦去一团团泥土。
大木上面没有车辕,马越跑越快,系木的绳子笔直而立,不知在什么地方飞来一只快箭正好射在绳子上,绳子一断两乘大木闪电一般撞到马上,六匹马一齐被撞倒,大木压在马身一齐翻倒把六匹马的马腿压折大半,六匹马疼得乱吼,互相嘶咬,大木下面的轮轴崩裂轮子向天飞去,然后重重的砸下来,大木里盛的鲟鳇鱼
从木心里滚了出来,水泼的四处都是,那鱼在地上翻滚不休,遍刻工夫滚的跟泥猴相仿。
安费扬古放下尼堪外兰长叹一声道:“我们都让人给耍了。”
尼堪外兰怒冲冲踢了一条鲟鳇鱼一脚,那鱼负疼头尾乱动,溅的尼堪外兰一身是水,这时常书走过来深施一礼道:“小人的师兄劳萨喝多了酒,以致惊了拉车的牲口还请大都督见谅。”
尼堪外兰刚要骂人,安费扬古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没有证据切勿得罪他们,免得长白山的人多事。”
尼堪外兰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的道:“也没什么,常管家不必太在意。”
常书道:“那小人就带师兄回去了,反正这鱼是送给大都督的,就请大都督酌情处理吧。”
说完果真带人走了,那个醉鬼劳萨仍躺在他那匹惹了大祸的黄马背上,此时鼾声如雷竟已睡去了。
努尔哈赤和石戎两个离了城门,寻小巷无人处疾走,远远的躲了,等到图伦城重新变的安静起来才又钻出来,努尔哈赤挑起大指向石戎道:“贤弟,我真是服了你了!图伦城内多少大豪竟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亲眼所见说破大天我努尔哈赤也不会相信。”
石戎一笑道:“这些都不只过是诡诈之术而已,若和大哥今天博杀马天风的气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努尔哈赤道:“便是博杀马天风不也是贤弟你的主意吗,愚兄只是听命而动罢了。”
石戎笑而不答,努尔哈赤又道:“不知小诸葛现在安排咱们去哪啊?”
石戎道:“去了便知。”
二人一会功夫就已到了图伦城的关帝庙外,努尔哈赤一皱眉道:“这里是图伦城一建城便修成的庙宇,寺主是尼堪外兰亲自请到的,贤弟以为安全吗?”
石戎一笑道:“这是人间老天爷的地盘,再没有比这安全的地方了。”
努尔哈赤知他为人谨慎小心,永不行险也就不再问了,二人并肩走上庙宇石阶,同时伸手来拍门环,掌未到二人同时浑身一冷,两个人心念相通手掌一翻互击一掌,他们内力相仿同时被对方震下石阶,几乎就在二人刚一下阶的时候两道掌劲重重的打在庙门之上,大门像被人推着一样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