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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知如何开口,又或许是不想开口,足足百息而过,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寒风拂面,落雪白头
纵有万千言语,在眼下也变得苍白无力。没人能改变所有,从来没有。
墨书张了张嘴,可每每要出声之际,当看到身旁人时,最终又咽了回去。
想说的话太多,多到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想说的话又太少,少到宁愿从未有过。
“小时候,我总是看娘在纳鞋垫,我问娘,为何要纳这么多鞋垫。
娘说,爹每年都要费十几双鞋垫,一旦过年没回来,那第二年回来的时候,定是满脚血茧子”水妍自顾自的说着,像是回忆,像是怀念。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爹,一年,两年,三年,很多年里,娘每年都要纳十几双鞋垫。
我问娘,我是不是没有爹。娘告诉我,我有爹,我爹是英雄,是个大英雄。
我又问娘,既然爹是英雄,为什么不回来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娘摇了摇头,笑着说就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
“她一直说,一直纳。念叨没停过,手上也没停过。可最终,那些鞋垫也没能垫在我爹的鞋里”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眶已然泛红,可她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也许,娘早知道那些鞋垫,爹永远都不会再垫上。但她还是纳着,不停的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