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突然停下,姜满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自家小区门口。
苏桁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暗夜中的星辰,异常明亮。此刻,他正紧紧地盯着她。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多了一份坚定与执着。
“你是我苏桁的妻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他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姜满愣住了,他所说的负责是指……
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苏桁沉默了几秒钟,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后,他突然身子前倾,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然后果断地吻上了她的唇——
姜满的反应有些迟钝,瞳孔逐渐放大,清晰地映出了他的俊颜。
他并没有深入这个吻,松开后,他轻声说道:“我不在乎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所以,今晚就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吧。”
姜满仍然保持着他刚才吻她的姿势,红唇微启,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他吻她,是为了证明他可以负责吗?姜满的心里被深深地震撼了,为他的那些话,为他的责任感。
苏桁一直迎视着她的目光,他能够理解今晚所给她带来的冲击,所以她一切异常的行为都可以被理解。
“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他轻声说道。
姜满的目光低垂,机械式地推开了车门,缓缓地走了下去。苏桁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从车上下来,陪着她走进楼内。
走着走着,姜满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许久,仰着头望着天空(尽管并没有雪花飘落)。
苏桁也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
慢慢地,姜满转过身来,看到站在身后的他,她垂下了眼眸,声音轻得像蚊子一样:“我没有被他们……侵犯,刚才……只是因为害怕。”
说完,她一扭头就跑了进去。
苏桁站在原地,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这份意外就被欣慰和释然所取代。尽管他早已不在乎失贞这种事情,但是,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才是最公平的。
警察局内,刚被擒获的三名嫌疑人正接受审讯。
苏桁步入的瞬间,陈皓略显惊讶,“哥,你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好我处理吗?”
苏桁未作回应,直接步入审讯室,“我是受害者的配偶,想了解案件最新进展。”他沉稳地说道。
与陈皓相熟的警官迎上前来,低声通报:“他们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而且伤势严重,不能久留,得马上送医。”
苏桁微微颔首,神色深沉,难以捉摸。
离开审时,他吩咐:“陈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必再守。”
“可是……”陈皓眉头紧锁,“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呢!”
“我心中有数。”
陈皓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应允:“好吧,那我先撤了。”
陈皓驾车离开后,苏桁却仍坐在车内,指尖夹着烟,双眼微眯,透过缭绕烟雾,神情愈发冷冽。
此刻,三名嫌疑人被押解而出,显然伤得不轻,步履蹒跚地上了警车,直奔医院。
苏桁见状,驱车紧随其后。
夜色中的医院,宁静无声。
医生处理完三人的伤势后,将他们安置在偏僻的病房,门外有警察守卫。
深夜,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警察抬头一望,见是夜间查房的医生,便又低下头,靠着墙昏昏欲睡。
当查到那三人的病房时,身着白色医生袍的高大身影轻轻推开门,顺手将门锁上。
药物作用下,三人睡得深沉。
男子脱下白袍,解开西装外套丢在一旁,再将衬衫袖口松开,缓步走向病床。他顺手抄起输液架,缓缓举起……
病房内传来凄厉的惨叫,门外的警察猛然惊醒,转身欲冲入,却发现门已反锁,连忙喊人找医生开锁!
一番折腾后,门锁即将被撬开之际,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位身着西装裤、白衬衫的男子缓步而出,警察一眼认出,“您是……”
苏桁双手插兜,衬衫洁白无瑕,经过警察身旁时,他淡淡说道:“这三个畜牲差点强暴了我妻子,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说着,他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随时找我,今晚的事,我会负责。”言罢,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他带着一身不容置疑的气场,翩然离去。
警察和医生进屋查看,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三人被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医生检查后不禁赞叹:“他很有分寸,虽然把他们打得半死,但都留了活口。”
警察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医生站起身,小声嘀咕:“要是我老婆,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说不定更狠。”
警察一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一人问医生:“除了伤势加重,没别的问题吧?”
医生点头,“我检查过了,打的很巧妙。”
另一人轻咳一声,“那也是他们自己不小心,走路都能摔成这样!伤势加重,能怪谁呢?”
医生心领神会,当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