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了无数机构,这些…都让所有皇子望尘莫及。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趁他远征在外,继承大统的会是他的亲姐姐;
那个素来仁孝为先,对他言听计从,口口声声说要替他盯住那些皇兄,将来辅佐他的亲姐姐——李嫣然!
这分明就是背刺——
惊愕、不解、茫然,一时间在所有副将的脸上传递着…
却没有在李墨的心头停留太久。
他已是觉察到了些许诡计、阴谋的味道!
方天画戟已是从地下拔出,那磅礴的劲力,就仿佛地壳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戟身闪烁着寒光直指天穹——
李墨用极致低沉、内敛的声音吟道。
“父皇……”
“嫣然姐,远征三年,父皇驾崩,你瞒的弟好辛苦吧?”
“弟只防范了那六位皇兄,却没想到,最精明的原来是你,若非本王得胜凯旋,是不是父皇驾崩的消息,你还打算再拖几年?”
随着这一道声音的啸出。
方天画戟猛然挥下,一股凌厉至极的罡风被带起,空气都要被这一击撕裂开来,而那地上的一块巨石,瞬间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石块,四散飞溅——
这一刻,李墨想到的是三年前,为了防止出征在外,朝局有变。
于是,他将锦衣卫、罗网、商行、工坊、马司、内库、医学院…这些他一力组建起来的机构,悉数都交由亲姐姐李嫣然执掌。
现在看来,他的一番苦心,倒是成为李嫣然晋升“女帝”的“嫁衣”!
唯独他这个征战在外,不惜马革裹尸、捐躯疆场的弟弟,被死死的瞒住,瞒的好惨——
“靖王息怒…”
那宦官诚惶诚恐,都要吓哭了。
李墨的眼眸直视向他,和缓的面容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十年征战沙场时的杀伐果断,“这女帝之位,是父皇传给她的?”
“是…是…”
“好的很!”李墨已是翻身上马,一手紧紧的勒住马缰,一手握紧方天画戟。
“去长安!”
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遵命!”
百余副将已是将佩剑握在手中,双手拄剑回应。
宦官已经惶恐到极致,可女帝有命,他不得不继续开口,指着那早已被拍在地上的圣旨,提醒道:“靖王殿下,女帝…女帝有旨,只许靖王带亲卫赴京,不许…不许三十万兵马踏入京都半步!”
因为紧张,宦官这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哪曾想,李墨立刻回道:“她这是在吩咐她的弟弟?还是在命令他的臣子?”
这…
宦官吓尿了,他身上缺着零件,憋不住…地上早就湿了。
李墨的眸色一如既往的凝重,他接着说,“不许本王的兵马入京,她这是在威慑本王么?呵呵,本王还从未怕过谁?玄云何在?”
“末将在!”
“传我军令,三十万大夏龙骑马不卸鞍,人不解甲,就地安营扎寨,长安城上空但有信号,大夏龙骑即刻挺进长安,立时攻城,挡者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玄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立刻拱手。
“是…”
吩咐完这些,宦官吓得已是浑身颤抖,他鼓起最后的勇气道:“女帝在长乐宫外大摆宴席为靖王接风——”
“接风?”李墨冷笑一声,两道戾气自眼中射出,“让她等着吧!”
“父皇葬在哪里,现在就领本王去,本王要先祭父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