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飞等人来到小高城时,明显的能感到这里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悲观气氛。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毫无神采。
“这是怎么啦?”岛津家久记得仅仅在几天前这里还是士气鼎沸,每个人都生龙活虎的欢送他们大军出征?可如今?
“他们失望了吧?”角落里的岛津义久总算开口说话了。他始终低垂着自己的头,他的头发披散着掩盖住了他的脸。
“这有什么啊!我们是输了一仗!但是我们还没死!还可以打回来!是吧?”岛津家久大声喊道,却是没有人回应。
杜飞见状也拍拍岛津义久的肩膀说道:“没什么的,我们会反败为胜的!这次只不过是我们一时疏忽让他偷袭得手了!”
只见岛津义久听了之后依旧是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议事厅,只见在座的诸位武将们也都是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小仓,现在城内还有多少守军?”岛津义久终于打破了这种难堪的沉默,对着坐在最边上的守将小仓义明问道。
小仓义明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似地面露难色说道:“义久阁下?我们只剩下不到七百人?当然,这还是算上那些伤兵?能作战的只有不到五百人?”
在座的几位岛津武将一个个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他们都认为,此番是败局已定了。
同样是奋力杀出重围的岛津武将川上久朗直接问道:“请问我们什么时候撤军?要知道凭这点兵?是绝对抵挡不住数千士气如虹的大友军的!”
其他的武将虽然没有做声,但是都轻轻地点点头。大家都认为,再呆下去只会增加无谓的牺牲,还不如早些撤军,保存些兵力。
只见岛津义久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川上久朗的面前,定定的看了他许久。
而川上久朗却是丝毫没有惧色,他见岛津义久站在他面前,以为他要斥责自己,便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目光直视着对方。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此时,岛津义久看到了川上久朗的一条胳膊正打着绷带,他又想起了那天被大友军袭击时的惨烈情景,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川上久朗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大家并不是贪生怕死?现在的情形的确是很艰难?我并不怪大家,现在我就可以对大家说我的决定!”
岛津义久突然停了下
来环顾众人后说道:“我决定先把受伤的人送出去?当然诸位中想撤退的人可以随他们一起走?我绝对不阻拦!但是!留下的人我希望怀着必胜的决心与我一起留下来!不要跟我再说什么不可能!必败!”
岛津义久的话顿时响彻整个大厅,连门外的士兵们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此时,武将们都不说话了。大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此时,川上久朗又站了起来:“岛津义久阁下!您对守住城有信心吗?”
“我以我个人的性命和声誉担保!我有必胜的把握!”岛津义久大声吼道!
“那好!我川上久朗就跟着你一起一起来守住这个危城!我跟着您这么年,从来没见过您说假话!我相信这次您也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说罢他转身望着众人:“除了我,还有谁敢?”
“我当然会留下来!”只见浑身是伤缠满绷带的东乡重位也勉力站了起来!
其余的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誓死效忠岛津家!”
岛津义久随即就开始积极的准备守城战,他听从杜飞的建议,除了在小高城城墙上准备弓箭和铁炮之外,还派人从附近的山上搬来了大量的石块和木头,并且将那些木头一个个都削的尖尖的。
为了加强护城河的防护作用,杜飞指挥士兵事先向河中倾倒了大量的火油,万一敌人强行的渡河攻城,他准备立刻就点燃河中漂浮着的火油,将其活活烧死。
岛津义久和杜飞为了弥补装备的不足,特地还用绳索和木头赶制了一批简易的弩炮,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应对近距离的敌人侵袭。
就在他们热火朝天的积极备战时,负责探查的忍者带来了消息:大友军已经换帅,现在的主帅是有‘大友军神’之称的角石隈宗!
他们已经将所有的部队将近五千人聚拢,径直朝小高城攻来!
“终于来了!”岛津义久眼睛中并发出火热的光,把盔甲一脱和弟弟岛津家久跟士兵和武将们一起往城墙上搬巨石,拉木头。他们再有限额时间内完成大量的准备工作。
几百个岛津家军士圆睁着双眼都在默默等待,等待那个强大的敌人到来。
约莫在傍晚时分,大友军在角石隈宗的带领下缓缓的开近了小高城。
角石隈宗对着城池用望远镜眺望许久,却有些犹豫了。
因为
他看出城池中虽然兵力不多,但是时期却异常的高昂并且地势非常的险要。依照他丰富的经验来看,打着这种城是十分费力的。
名帅之所以称之为名帅,是因为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打是自己很难受,敌人很舒服的战争。接下来的几天内,大友军严守角石隈宗的命令,奋勇的冲上前去,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做一件事情……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