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巡抚孙燧没有像其他的大小官员一般委曲求全曲线救国玩所谓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把戏,他时常直面宁王对皇上的不敬言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他还一个劲的上书揭发宁王私囤兵粮,私铸兵器,私招兵勇意图造反之事,但是这些奏折最终通过江彬同志辗转回到了宁王的手中。于是他成了宁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除掉他宁王已经悬赏了一万白银。孙燧的身边已经变得危机四伏!
就在这个鸡飞狗跳的时节,一个身形矫健,面目俊朗的年轻人乘着不花钱的顺路马车来到了斗争的漩涡中心……南昌。
他一上来就直奔宁王府而去,看来不是第一次来了。
但是半路上他就被一帮子明目张胆提枪带刀标准山贼打扮的人吸引住了。他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家伙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敢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出来招摇过市,官府也不管管?
他好奇的跟在那些人的身后,只见那些家伙径直来到了江西巡抚的府衙门前,偷偷地潜伏在了邻近的一个巷子里。
不一会儿,江西巡抚府衙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面黄肌瘦,形容枯槁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在一大帮士兵的护卫下小心翼翼的从大门走出,还没走出十步只见巷子里隐藏的那帮人立刻冲了上去!
奇怪的是被袭击的人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的样子,他们熟练地结成一个防守的阵型,前排的士兵熟练地抬起盾牌抵御刀砍斧劈,后排的士兵立刻干净利落的一阵箭雨射去,只听一阵鬼哭狼嚎,袭击者们被打的丢下十几具尸体,落荒而逃。
就在此时,有一伙人也是手持武器匆匆赶至,不过他们穿的都是官兵的服装。为首的一人手持钢刀,长的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他见到一地的尸体满地的狼藉连忙一把抓着那枯瘦汉子的手问道:“孙兄不要紧吧?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没事的,几个跳梁小丑装神弄鬼,几下就给拾掇了!还没昨天那帮人利索那。”只见那枯瘦的中年汉子一脸的不以为然,俨然已经习惯
了这种待遇。
躲在一旁的的杜飞越发觉得那个持刀带兵赶来支援之人很面善很眼熟,他突然一拍脑门猛的大声嚷了出来:“王明阳!”
由于他心情过于激动,叫的声音太大吓得那些护卫的士兵们马上又紧张起来!立刻又排好了防御的阵型。
王明阳一间只有一个人有没有带兵器一把拨开了众人:“别紧张,不像是宁王的人!”
“王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杜飞没想到在此时此刻能够遇到故人,不禁惊喜交加。
王明阳吃惊的望着杜飞:“小兄弟,你我从初次相逢起已过了几十年,你竟然没有多大变化!真是羡煞老夫了。
杜飞这才发觉几十年前那个跟自己忘情的彻夜饮酒论事的王明阳王大哥,如今已是两鬓斑白,额见皱纹隐约可见,名副其实的成了王大叔了。
故人相见分外喜悦,王明阳当即就将杜飞拉到了那个枯瘦的中年人面前:“这位小兄弟名叫杜飞,是原江西名将杜人龙之后杜飞,为人洒脱见识不凡,与我甚是交好,”说着他又转过身对杜飞说:“这位是我的同乡,时任江西巡抚的孙燧,为人刚正不阿,也是一位性情中人!”
杜飞和孙燧相互行了礼,随后几人进了江西巡抚府衙叙事。杜飞屁股刚刚坐下就忍不住问道:“孙兄,这些个流氓匪类如何能在这光天化日下招摇过市,也没人管管?还有,你一个堂堂的江西巡抚为何会有人胆敢明目张胆的袭击刺杀?”
“首先,这位小兄弟可能不大了解现在的情况,宁王在各地大肆的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他所找的大都是这些无耻匪类,正所谓是物以类聚啊!我表面上是朝廷命官江西巡抚,但是地方上根本就没有兵权,江西各地驻军都又惧怕宁王的势力,唯一有兵权的江西布政司车礼却又是个鸡骨草两边顺风倒,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兵匪割据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江西省乃至整个朝野的大臣们都知道宁王的反意,但是很多人都收受了宁王的贿赂,独独将天子一人蒙蔽。我这几年不停的上书,除了一日
胜过一日的袭击和暗杀,完全是石沉大海啊!”孙燧悲愤的说。言语间满是无奈和悲恸。
王明阳此时插了进来:“大哥,我正是给你送信来的。据我朝中的眼线回报,你这几年所上奏之奏折压根就没有一本带到了皇上手里,前些年是那几个主持朝政的大臣收受宁王贿赂给扣住了,最近皇上掌权之后又宠信江彬这个小人,他直接将你的奏折转给了宁王!最近江西省很多上书的官员离奇被杀或是失踪,肯定跟宁王有关!所以说,你不要再相信你的奏折会起作用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多想想办法!”
孙燧朝天苦叹一声:“我们有什么办法?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几个护院兵丁还要应付每日的明枪暗箭!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现在一天天的就等着有一天杀身成仁,以身殉国了!”
“两位大哥是说宁王马上就要起事但是朝廷现在还无所事事?”杜飞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离开朝中仅仅不到一年,朝中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那些个大臣表面上唯唯诺诺,实际上还是自顾自的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