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方蕾蕾的脸颊微红，她低头轻声说道，“我是自愿的。”
“什么？！”
厉元昊只觉得脑瓜子“轰”的一声巨响！！
方蕾蕾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昨晚，我是自愿的。厉老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我喜欢你。”
“方蕾蕾，你……我们……什么意思……”厉元昊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完蛋！
他脏了！
他个垃圾！
他个畜牲！
他不洁了！
他对不起他老婆！
他配不上他老婆了！
他也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孩！
他这个猪狗不如的垃圾畜牲！！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宿醉后的头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方蕾蕾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没关系，厉老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厉元昊的心脏在胸膛内剧烈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昨晚的某个时刻，他可能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
这种感觉让他既愤怒又恐惧，愤怒的是自己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恐惧的则是那个未知的自己，是否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方蕾蕾带着哭腔说道：“厉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也不会对程幼薇老师……”
听到“程幼薇”的名字，厉元昊脸色瞬间一沉，他猛地凑近方蕾蕾，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紧紧摁进床里。
方蕾蕾被他掐的满面通红，几乎窒息，她惊恐地盯着他，只见厉元昊的双眼猩红，阴鸷得如愤怒的野兽。
他凑近方蕾蕾耳边，低声警告道：“如果你敢让程幼薇知道，我一定杀了你。”
方蕾蕾被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厉元昊的反应如此激烈！
厉元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手放开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方老师，对不起......”
他回了回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迅速穿好衣服，闪电般离去。
方蕾蕾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方蕾蕾摸了摸自己被他掐过的脖颈，那个男人……刚才他压在她身上，离她那么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水香，那种清冽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更加浓烈的情愫，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她的心脏，又噗通噗通狂跳了起来！
*
厉元昊像被鬼追着一样，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店。
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努力缓解自己的情绪，他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烦躁地赶紧充上电，打开手机。
里面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信息蹦了出来，都是他老婆程幼薇的。
【老公，你那边还顺利吗？】
【老公，你们结束了吗？】
【老公，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老公？】
【老公，快点回我信息，我有点担心了。】
【老公？你在哪呢？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老公???】
.......
厉元昊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手机屏幕上的光芒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心中的愧疚与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给程幼薇回个电话。
他手指颤抖着按下拨号键，等待接通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程幼薇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老公！天呀……你终于回电话了，我好担心你，你没事吧……”
厉元昊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老婆，我……我没事，就是这边的事情有点复杂，所以晚了点回你信息。”
“嗯，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程幼薇的语气里满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厉元昊听着她的声音，心中更加愧疚难当。
“老婆，我这边还有事情，晚点再打给你。”厉元昊说完，挂掉了电话。
*
一整天的时间，程幼薇都没有再收到厉元昊的信息，不知道怎么了，她有点心神不宁。
她跟双胞胎玩闹了一会儿，又去书房看了会书，但总觉得心里有点奇奇怪怪的。
厉元昊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好像......有点奇怪。
不是吧，这个小气鬼，难道还在为了她去监狱见霍凯泽的事情而生气？
这时，厨房飘来食物的香气，那是厉元昊很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