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喝茶的动作一顿,“不是说她是医马吗?”
他的属下赶紧说道:“但是这次的医术比试可是医人啊,她既然也参加了,岂不就是说明她也能够医人?”
“人与马怎能混为一谈?”
“但是——”
“好了,”少主说道,“到时候我们去凑凑热闹,看看他们的比试就是了。”
属下急了,不是这种凑热闹啊,大贞朝廷现在正在招着各种疑难杂症,要去报名才行啊,还不是一报名就能够被选中的,还要由太医院的御医们先看看症,过一遍,选出他们都觉得无法医治的、又觉得很古怪的,才能够选为医术比试的患者。
他们这一年来已经走过了好些地方,也探寻过不少有些名气的大夫,都对少主的病束手无策,要是少主去报名的话还是很有可能被选中的。
可是他们也得说服少主同意才行啊。
“少主,要是在别处听说了此事,我们自然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比试专门奔波跑过来,但是现在不是正巧碰上了吗?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冲着孙先篇来的,这一次孙先篇也正好会参加,那就去报名这个比试,不是正好吗?”
“你要本少主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那东西吗?”少主瞥了他一眼。
这个——
几个手下都面面相觑。
他们一时哑然了。
少主背上的东西,虽然他们是已经看得有些麻木了,但是现在少主提起来,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反应,也没有忘了每一次去找到那些大夫看诊时,大夫看到他的背时那几乎要突出来的眼珠。
沉默了片刻,那摇着扇子像个谋士模样的男人才说道,“也许,他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诊,应该会在一处屋子里或是大厅里。”
“那你们去打听清楚再说吧。”
少主见他们都期待着他去一试,也只能无奈地让了步。
也罢,这些人这一年来陪着自己走遍千山万水,经过无数次失望,还没有放弃,也是难为他们了。
“是!”属下大喜过望。
少主愿意去试,那太好了!
要说别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会任何人,但是少主这怪病真的没办法啊,但凡有一个机会他们都不能错过的。
太医院从来没有这么忙过。
而且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他们真是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做。
他们在京兆府门口借了块地方,让人拉围起了三个帐幕,里面各摆一桌三椅,一个帐幕里派两个御医,等着筛选那些病患。
本来以为不是什么难事,哪来的那么多得疑难杂症的人?一天能来两三个就不错了,哪里想到,他们完全猜错了百姓们的心理。
第一天,这里就差点儿被挤爆。
因为百姓们都觉得,这可以极为难得的让宫里的御医看病的机会,于是不管是得了个风寒胃胀的,还是吃错东西腹泄的,甚至还有拐了脚或是便秘了一天的,都跑来排队说要报名。
众御医差点没崩溃。
他们不是来给整个京城的百姓看病的啊!
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挑到真正的病患?
于是他们把府尹大人给拉了出来,让他带着官兵威严地喝令百姓退去,明确告诉他们,必须是一般的医馆看过,治不好的,说不出来是什么病症的,才可以过来,否则就抓进牢里关起来,这才把那些凑热闹的百姓给吓退了。
府尹大人这两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他是好不容易才跟百姓们和皇上解释了那吞福恶兽是有人装神弄鬼,并不是真的有吞福兽出现了,费尽了口舌,然后皇上还让他半个月之内一定要把背后那人给揪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睡都要睡不好了。
背后的那人好像是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这两天是一点儿都没有冒头啊。
结果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御医们还非挑这么个地方来筛选病患,时不时就得找他出来维持一下秩序,恐吓一下那些刺头百姓们,还要借他手下的兵用。
真的是都嫌他事儿不多?
好在在他沉着脸说了那么几句话之后,上来找御医看诊的病患瞬间就少了。
零零星星的来了那么几个,都被御医们诊好了,也不能算是疑难杂症。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一例疑难杂症都没有选出来,消息报到了皇上耳里,皇上还挺高兴。
“这是不是说明,朕这大贞京城还是很有福气的,百姓们在此生活着还是很好,没有一个染了什么奇病怪症?”
胡公公能说什么?
当然就只能说“皇上恩泽百姓,是百姓之福”了。
第二天下午,却是来了三名病人,经过御医们诊断之后,还真选中了一例。
皇上知道之后,脸就黑了。这不是打了他昨天的脸吗?
不过,他们这一次的医术比试本来也是要找病患的,要是真的一个都没有,那医术比试还能继续吗?
京兆府外,每天也是有很多百姓们闲着没事干在这里看热闹,看看到底有什么人过来报名。
朱侯府里。
朱侯爷和父亲朱老太爷商量犹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