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运王寝院的路上,明若邪看了运王妃一眼,问道:“白檬衣还在这里?”
运王妃还是有点儿尴尬的,毕竟她是在缙王府门口直接就把白檬衣给带走的。但是想到明若邪之前不管她怎么求都不来,她就觉得自己不需要在明若邪面前抬不起头。
“是啊。”
“那她给运王看过了?”明若邪站住了。
运王妃一看到她站住不走,一下子又有点儿慌了起来,“没有呢,没有,我看白s檬衣也就是那么点本事,估计是治不了我们家王爷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让她过来给我们王爷看诊。缙王妃,还是得你来。”
可不能就想这么甩手不管了啊,都已经到运王府了。
明若邪眸光一闪,顿时就觉得这事不对。
运王妃都是很强硬地把白檬衣给带来了,怎么也得也让她先给运王看诊啊,能不能治,那也是白檬衣看诊之后才能够确定的,人带来了,却不让她去看诊,这不是很奇怪吗?
“白檬衣的身体看来也的确是——”明若邪装着不在意地说了这么半句话,尾音拉得很长,然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那样子就好像是她什么都知道一样。
运王妃果然就被她给蒙了,还以为明若邪其实都已经知道了,她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好像找到有个人可以说实话的,可以不用让她一直憋在心里。
“原来缙王妃知道她那双腿抓成那样啊?老天爷,我刚才看到的时候真的是快吓坏了,你说一个女人家家的,本来就该是白璧无瑕吧,怎么能把自己的腿抓成那样?哎哟,那真的是血肉模糊啊,明明都那么多伤口在流血了,她还跟不痛似的一个劲地抓挠,看得我身上汗毛直竖!”
明若邪挑眉,顿时也觉得震惊了。
但是她脑子里转了转,很快想明白白檬衣的腿是怎么回事。
大祭祀的时候,她“焚灭”那数百只老鼠的时候就知道它们的身上被洒上了毒。当时白檬衣是试图要阻止那些老鼠的。
不过,既然她都出了事,那当时也在的昭云郡主呢?还有,当时那些被老鼠爬过的百姓呢?
明若邪突然就有预感,接下来还是会有事情发生,而且不会是小事。
她立即就低声去跟满月说了几句话,满月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哎,你丫鬟去哪里?”
“没什么,就是我有些东西落在马车上,让她去取。”明若邪继续往前走,“运王妃,之前你去找我的时候,我不想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运王妃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处处都表现得太厉害,以后大家有什么事情都来找我,我会忙不过来的,所以,该藏拙还是得藏拙啊。”明若邪对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运王妃顿时就觉得——
这是被炫了?被晒命了?被刺激了?
要不要这么气人?
“那缙王妃现在又为什么愿意过来了?”她没好气地问道。
明若邪笑了起来,目光很是明亮地看着她,“我看到运王妃带走了白檬衣,不得已才跟过来了。白檬衣那么蠢,要是她在运王府惹事,运王妃只怕日后被运王责备的,我怎么能看着你受此委屈?”
她看着运王妃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宠似的,那样的光芒,让身为女人的运王妃瞬间也是脸一红,然后就觉得手心都有点儿发烫起来,心头怦怦跳,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你,你是说,是为、为了我?”
“那当然了。我可不能看着你被责备。”明若邪说得异常坚定,那眼神,当真是让人相信,她就是一心向着你。
运王妃一时间什么气愤委屈和怨责都没有了。
她的语气也是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我也是能够理解缙王妃的顾虑的,毕竟你和缙王刚从澜国来到了大贞,对大贞的一切都还不太了解,在大贞也算是无依无靠的,什么事情都还是得谨慎一点儿。要是我一喊你就来了,你肯定也得担心治不好我们家王爷会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运王妃一下子就相当地体谅明若邪了,而且把所有的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明若邪点了点头,很是感激地看着她,目光热烈;“怪不得我总听说运王妃聪慧又善良,是个难得的女子。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半点都没错。谢谢运王妃谅解。”
在她这样的夸赞和这样热烈的目光下,运王妃更善解人意了,她赶紧对明若邪道,“你给我们家王爷尽力看看,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那我也绝不怪你,毕竟我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本来走在前面一段的管家频频回头来看,急得不行。
王爷都已经这样了,王妃为什么还一个劲地跟缙王妃闲聊?还不赶紧的吗?万一王爷真的抽搐都给抽死过去了——
啊呸。
好在明若邪接下来也加快了步伐。
不过,在这么一小段路程里,她还是把白檬衣的情况给问清楚了,现在运王妃是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连朱侯府的人来了的事都跟明若邪说清楚了。
明若邪一听就知道昭云郡主应该也是中了毒,也犯起那样的奇痒之症来了。
满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