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空疾和明若邪回到了缙王府,两人漱过后换了身衣服,魏莲儿便和另外两个丫鬟端了补汤和一些点心上来。
司空疾自己也是常要喝药膳的,明若邪最近几天也是身体有点虚弱,所以陶大夫觉得操心得很,天天跑厨房,把药膳方子调整,再盯着厨子好好炖煮。
他一想到明若邪的那脉象就想叹气,最近更是有了个想法,也不知道给王妃天天地炖着补汤喝一喝,能不能把她的身体给养好起来,以后她的脉象会不会恢复正常。
明若邪和司空疾相对坐着各自喝了他们的那一份补汤,明若邪看着他,问道:“你心里应该有点底了吧?要去谋个什么差事?”
“嗯,如果说小扣子确实能够帮得上忙,那最晚后天就会有结果了。”
司空疾看着她,目光深邃,“若若怎么想到用自己的功劳给我换一个差事的?”
“夫妻本就是一体,你一直是个被人看轻的闲弱王爷,我也面上无光啊。”明若邪笑了笑,“要是你能威震八方,别人看见我也得抖一抖。”
司空疾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好,那我就努力一点,争取以后让大家看到你都抖上一抖。”
他何其幸运,才能遇到她娶了她。
如果不是她,他这一条路可能会走得艰难和缓慢很多。以前司空疾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回大贞一个月的时候就能够争取到这一个谋差事的机会,而且如果顺利,这一趟他所能谋到的官职,要比他以前计划中的高很多。
明若邪是他最大的助力,她一下子就帮着他前进很长的一段路。
别人都以为她就是靠着澜国郡主的身份,其实根本不是。哪怕她真的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她一定也有这样的本事。
“皇上之所以昏迷,是因为身上有那虫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你也看到那虫子了,它一直在皇上的脑袋里吸食着,他肯定是好不了,这一次虽然施针能够让他好上几天,但是只要那虫子一日不除,皇上也一日好不了。”
明若邪跟司空疾说起这事,是想让他考虑考虑要不要根治好皇上。
要不然,用不了多久,皇上还是会再次倒下,再次晕迷不醒的。
“你有办法除了那虫子,是吗?”司空疾问道。
明若邪点了点头。
“不过要过一段时间了,因为我最近累了。”明若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有些透支,她得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那就过一段时间再说。”司空疾还是有些担心她,“你没问题吗?”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那这几天你只管休息,别的事情不要管了。”
哪里能不管啊。
等到司空疾去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阿七和田虎就来找了明若邪。
“郡主,枫山别院那个死去的女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女人并不是枫山别院的居士,而是半个月前去枫山别院里吃斋休养的一个女客。当时她是带着一个车夫一个老仆和一个丫鬟一起去的,离枫山别院不远的一个庄子里有人见过他们,当时这个女人去跟他们讨过水喝,庄子上的人听到她的丫鬟喊她为三娘子,但是并不知道她的名字。”阿七说道。
田虎补充,“喊未出阁的女子为娘子的,并不是大贞这边的风俗,夏图和古夷那边都会有这样的叫法,而且庄子上的人说,当时就见他们主仆风尘仆仆的,口音是有点儿像夏图那边的,听说是远道而来,所以,那个女人应该是从夏图来的。”
明若邪愣了一下。
从夏图来的?
所以那个女人是夏图人?
“庄子上的人还说了什么吗?可有听到他们说来大贞的目的?”
“听说是来投亲的。”田虎说道,“不过,已经是投过亲了,亲人已经不在,听说是死于非命,所以那个三娘子才想着去枫山别院那里替亲人吃几天斋。只是三娘子死了,她所带来的奴仆却不知所踪。”
“找夏图的那些暗卫问问就是了。”明若邪托着腮想了想,“就是没姓名没长相,他们估计也不太好查。”
她刚说完了这一句话,田虎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画像出来,在她面前展开了,问她,“郡主,是这个女人吧?”
明若邪一看,登时一愣,画上的女人,可不正是她在莲池里看到的那个吗?
只是,画像上的女人不是死在水里那么恐怖,她看得出来应该是活着的女人。
“是她。哪里来的画像?”
阿七笑了笑说道:“郡主您可不知道,田虎有这手本事,问了庄子上那些看过三娘子的人,他就能够凭着他们的描述,把人画得八—九不离十。”
明若邪冲田虎竖了个大拇指。
“那你们就带着画像去找拾步他们。”
“是。”
这边,阿七他们刚去找了夏图的那些侍卫,那边有个小厮正神色有点儿惊惶地匆匆奔向了勤王府,用力地拍着大门。
勤王府的门一打开,小厮就哭丧着脸往里闯。
门房赶紧就拦住了他,“你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勤王府!”
“小人是运王府的,找勤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