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这一切的事情,都怪你这个扫把星。”
失去了理智的林秋禾,将所有的苦难都归咎在了江挽的身上。
她突然想起,她跟宗望川回家见家长的那一天,那个时候是她和江挽的初相识。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便是氛围尴尬,一直到了后面结婚,生下了小小,她对江挽,总归都是有些埋怨的。
而到了今天,她干脆把所有的问题都怪在了江挽的身上。
她死死地掐住了江挽的脖子,歇斯底里的样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可言。
她对这个女人实在是痛恨至极,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不多时的功夫,锐利的指甲就在江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红白的颜色互相交错,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若是因为别的事情,江挽还能勉强挣扎一下,可以想到小小身患绝症,她的内心便满是绝望。
就好像是一片荒芜的沙漠,生与死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江挽的身躯格外单薄。
她对林秋禾的攻击,根本就无力招架,只能任由着她发疯。
林秋禾自然不会有丝毫手软。
那满脸狠厉的样子,俨然是打定了要别人性命的主意。
“你给我放手!”
到了最后还是宗望川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撒开了她的手。
虽然此刻的宗望川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但终究还是把江挽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见此情形,林秋禾长期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宗望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你的女儿就快要死了,你竟然还护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得罪了盛家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驱逐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
林秋禾说着也是涕泗横流,眼眶里满上红血丝的样子让人有些揪心。
“这是我们自己的错,你就不要再怪别人了。”
宗望川好歹还有一丝理智。
许述也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的话。
“环境恶劣,的确是有可能成为白血病的诱因,但具体的发病原因还是要再仔细检查一下才知道,而且我们还是有保守疗法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匹配的骨髓,而不是在这里宣泄情绪。”
他说着眉头紧缩,可这番话却如同火上浇油,直接就点燃了林秋禾所有的怨念。
“什么叫做我在发泄情绪?你们不就是觉得我在发疯吗?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理智和人性了,我的女儿马上就要不行了,你们竟然还在护着这个狐狸精!”
她说着,突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江挽的脖子,顺势把人推到了墙上。
“江挽,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流产的时候不是痛不欲生来着吗,不是差一点就要自杀了吗,像你这种扫把星就应该去死,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会连累别人。小小孩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让她那么痛苦,你倒是去死啊,扫把星!”
林秋禾的态度格外恶劣,神色之中满是凶狠。
这俨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真的想让江挽去死。
这些话也是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江挽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防线,一声又一声的扫把星,仿佛是在提醒着她。
她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原本就是一种负担。
旁边的两个大男人赶紧过来劝着林秋禾,宗望川控制着她的动作,许述搀扶着江挽。
可纵使有他们两个人的帮忙,江挽还是有些意志消沉。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真的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这一切的不幸。
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意志逐渐沉沦。到了最后,俨然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就连双手也已经锤在了两侧,没有了任何抵抗的模样。
“江挽,你让开啊!”
许述察觉到了江挽的意识,向来温声细语的人,突然低吼了一句。
可就算如此,还是没有办法唤醒江挽的求生欲,此刻的她,仿佛是在自我毁灭。
就在如此喧嚣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了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妈妈……妈……妈……啊!”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房里面跑了出来。
她赤裸着双脚,披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手腕上的留置针尚未去掉,手背还带着些许的红肿,估计是因为身处陌生的环境,小小睁开眼睛就开始哭了起来。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哪怕林秋禾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实在没有办法,当着孩子的面行凶。
“小小,你怎么出来了?”
慌乱之间,她终究是刹了车,收回双手之后,稀里糊涂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咳咳……”
她松开了手之后,江挽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但好歹因为还有许述搀扶,这才不至于让她过分狼狈。
宗望川和林秋禾走了过去。
面对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们做出了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顺便也挡住了小小的视线,不让她看到江挽那副有模样。
但这个孩子自小就比同龄人敏感,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之后,推开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