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兄妹二人心有感应。
宗望川从睡梦之中醒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挽。
正准备离开的江挽,跟他看了个对眼。
“怎么不进来。”
江挽吞吞吐吐的走进病房。
见宗望川身上还穿着病服,赶忙上前将他扶起,“大哥,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今天天气不错。”
江挽点头,“大哥,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好。”
医院住院处有个散步的草坪庭院。
此刻,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身上正好,很温暖,不冷也不热。
宗望川突然开口:“下周我就办理出院了。”
江挽一愣,她仔细算了一下日子,“不是说,这个月底才能出院吗?”
宗望川,“我的身体素质怎么样,你还能不清楚吗?而且帝都的消费太贵,负担不起,会鹜川之后,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挽挽,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江挽忽然有种想要泪目的冲动,“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哥不用担心我。”
“厂里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厂子里面的大型设备都卖了吧,好歹也要把乡亲们的工钱给结了。”
全都卖了,怎么会这样。
如果都卖了,那岂不是要重头再来?
江挽赶忙说:“大哥,这件事连玦会帮你处理的,你不用!”
宗望川:“盛连玦确实给了我一笔钱,这笔钱,我还给了他,这是我自己捅出的窟窿,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他来插手。”
“厂子里面的设备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开工?大哥,你这是竭泽而渔。”
宗望川一笑,随即拍了拍江挽的后背。
“好了,阿挽,厂子里面的事情大哥知道怎么处理,你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听妈说,你最近开始出去上班了?这样也好,看着别人脸色吃饭总归不长久,以后你自己就好好的。”
这话听着总有那么几分忧伤,江挽眉头紧皱没有搭话。
江挽再回到别墅的时候,屋子里面冷清得很。
她刚准备,进屋换身衣服去公司,就撞见了从浴室里面出来的盛连玦。
他似乎并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
江挽想着,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赤 裸的上身肌肉线条明清晰,白皙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充满了一股子荷尔蒙的味道。
不过江挽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你昨晚去什么地方了?”
盛连玦随意地擦拭着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眼神总带着一股子生猛的侵略性,莫名让人心下微微触动。
“我在医院。”
江挽随口说了一句,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衣服,将他要穿的衣服全都整理好。
“医院?生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挽平淡的对他说:“电话打过了,没打通。”
盛连玦:“身体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过来。”
江挽又走过去的说,“不用了,一点小病而已,我已经好了。”
随后,她伸手接过了那把刮胡刀。
盛连玦站在原地不肯低头,等着江挽的刻意讨好。
他也知道这种讨好或许并非出自自愿,但总归是能很好的取悦于他。
江挽只能勉强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替他刮着胡子。
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做,但是跟过去相比,现在的心境大不一样。
江挽只能勉强扶着他的肩膀,清理着唇周的每一处地方。
盛连玦就这么盯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温度,就好像要把人给烫化了,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样的眼神之中,竟然多上了几分的温柔缱绻,着实让人有些着迷。
“你去公司也做不了什么,公司我会让财务给你结算。”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盛总!”
可不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在他眼里,她江挽什么都不是。
江挽有意回避着他的视线,也懒得在纠结这些。
反正就这样吧!
给他刮好胡子后,江挽就放下了刮胡刀,蓦然的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钟却被他死死的摁进了怀里,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拥吻。
一股子浪潮袭来,江挽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里。
又是那种熟悉的檀香灰,就好像一下侵袭了江挽的脑神经,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二人即将失控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连玦!”
那是江澜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江挽突然清醒。
这种时候,无论荷尔蒙多么上头都没用。
她甚至为刚刚的动情而觉得羞愧,直接把剃须刀扔在了水池里。
“楼下有人叫你。”
她面无表情提醒了他一声,回头就抱着东西去了客房。
江挽走的有些匆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