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连玦走到床边,江挽脸上表情没有半分波动。
她看了一眼,姿态随意地解起了扣子。
不多时的功夫,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江挽!”
盛连玦没想到江挽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骨节分明的手掌狠狠的摁在了她的肩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她那么自然的动作,盛连玦的眼下开始酝酿起了一场暴风雨。
“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哦,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之外,我还应该去帮你照顾你的情人,可是盛连玦,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去替你照顾江澜。”
江挽说的话实在是过分直白,旁边的盛连玦听得脸色乌青。
他的手还是没有撒开甚至越发用劲,那感觉好像要把江挽融进自己的怀里。
只有这样,这女人才会长记性。
“江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盛连玦眉眼微垂,可伶俐的棱角,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的那股子冷冽。
“我再说十遍也是这些话,你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以跟我离婚。”
江挽面无表情地说着。
盛连玦看着她能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心下顿时涌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
“江挽,你长本事了?”
他紧咬着后槽牙,修长的手指慢慢掐住了江挽的下巴。
像是有意报复江挽的胡言乱语,他突然欺身而去,贪婪的吸食着江挽颈间的温度和味道。
那种温香软玉的感觉,让他有些沉迷,可就在最后一丝理智崩坏之前,他感觉到了身下的人那木然的反应。
盛连玦蹙起了眉头。
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仔细凝视着江挽脸上的表情,但终究只能看到死水一般的平静。
“随你!”
盛连玦压抑着心底的躁动,眼尾泛着微微的红色,带着即将失控的理智直接离开了病房。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挽就好像泄了劲一般,一下子软在了床上。
“我做到了。”
她自顾自说着,晶莹的泪珠划过了苍白的脸,最后顺着越发瘦削的脸颊,滴落在了无限之中。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江挽的低笑。
如果盛连玦就是那个伤害了她孩子的人,那这一切的事情似乎就会变得好办很多。
时间辗转又过了好几天。
也许因为那天确实激怒了盛连玦,江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最后,他的消息都是通过小护士们的八卦得知的。
他们说帅气多金的盛总不仅温柔体贴,而且还用情至深。
一个星期七天,他能在那个病房里面待四天。
就算没有过来,那也是鲜花餐食不断,可谓是无微不至,着实让人心花怒放。
病房里面的其他老太太听完了之后,也忍不住跟着掺杂了几句。
大概是有那么点无羡鸳鸯只羡仙的意思。
只觉得那远在楼上的那人,一定是什么用情至深的神仙眷侣。
江挽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人的对话。
她任由着眼泪肆意淌过,心下却没有半点波澜。
又过了几天之后,她总算是能够正常活动了。
趁着何穗不在的时候,她独自一人来到了财务窗口。
“你好,我想结算一下这两张病床的医药费。”
江挽手头上的钱实在是不多了,只想着赶紧结清这些事情之后尽早出院。
财务随随便便开口说的那个数字,几乎就掏空了江挽所有的存款。
等到结清了账目之后,江挽低头看了手上的银行卡。
就在别人恩恩爱爱的时候,她还需要为了生计奔波。
这一天一地,着实不太想配。
她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面前。
仔细看了一下,最终选中了一个奶油面包。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
刚刚嫁进盛家的时候,偶尔还想着偷嘴来着。
可连着被发现了好几次,被邱美兰埋汰好几遍之后,她再也不敢动这些有钱人眼里的“垃圾食品”。
似乎为了弥补这些年的遗憾,江挽猛地咬了一口。
掺杂着化工香料的味道涌入了口鼻,可此刻却让她格外满足。
或许她这个人在那些人的眼中,就如这格格不入的垃圾食品。
想到此,江挽了然地笑了笑。
“请问是盛太太吗?”
就在此时,旁边多了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
江挽愣了一下,出于礼貌她还是站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出男人身上穿的正是顶盒病房的定制病号服。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她早前在医院里打工的时候,竟然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想来大概是她辞职之后才住进来的。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江挽并没有贸然认领盛太太这个名号,只是小心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扶了一下自己的镜框,身上透着一股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