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倒也不难,”白浅微微蹙起秀眉,略作思索后缓缓开口,“我们自从登上这天界以来,不论是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还是其他仙友们,无一不对飞蓬将军怀有深深的敬意和尊崇之情。甚至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天帝,在言语之间,对于飞蓬也是格外地青眼相加、另眼相待。而且依我的观察来看,这飞蓬已然下界整整千年之久,然而天界之中却再未诞生出第二位如同他那般英勇无畏的人物来。”
景天听闻此言,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白浅见状,无奈又气恼地重重叹了一口气,嗔怪道:“你莫不是见到夕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了不成?”
景天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茫然无措起来,呐呐道:“啊?”
白浅轻启朱唇,耐心解释道:“天帝如此看重飞蓬,那么对你自然也会多几分迁就与包容。只要你能巧妙地借助飞蓬的威名,很多事情想必都会顺利许多。”
景天却仍旧一脸愁容,忧心忡忡地反驳道:“可是我终究不是真正的飞蓬啊!而且我也根本不具备飞蓬那样惊天动地的神力,无法像他一样守护天界的安宁和平静。即便天帝曾经对飞蓬百般倚重,难道还会因为这个就给我几分薄面吗?”
白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轻声提点道:“这神仙下凡经历劫难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不过一旦劫数历尽,终归是要重返天界的。所以说,飞蓬迟早都会有归来之日。而在此期间,你若能好好把握机会,善加利用这段时间所拥有的优势,或许能够达成许多意想不到的目的呢。”
景天听着白浅的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哦,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威胁天帝!”
白浅气得银牙紧咬,粉拳紧握,心中暗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扇到对方脸上。她暗自思忖着:这些个话本子上所描述的情景,有时倒也并非全无可信之处。那些陷入爱河的痴男怨女们,往往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丧失掉所有的理智,变得不可理喻起来。想到此处,白浅不禁长叹一口气。
“罢了罢了,由得你去折腾吧。”白浅满脸无奈地说道,那神情仿佛是对眼前之人的理智已经彻底失望。
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景天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凌霄宝殿。他一眼望见天帝正端坐在宝座之上,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上前。
殿中的众神仙见此情形,皆是面面相觑。只见景天如此冒失无礼,全然不顾及天宫的规矩和礼数,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呀,这飞蓬将军怎地变成如今这番粗俗不堪的样子啦?”一个神仙摇着头叹息道。
“是啊是啊,这般行事作风,实在是有辱仙家颜面,难堪大任呐!”另一个神仙附和着说道。
景天自然也是将这些议论声听进了耳朵里,但此刻他心中挂念着要事,又自知有求于人,不得不暂且放下架子,将姿态尽量放低些。然而,他毕竟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熟知天宫礼仪的飞蓬将军,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行礼才好。思来想去,他索性“哐当”一声双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他抬起头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嘴里更是滔滔不绝地奉承起天帝来:“天帝陛下啊,嘿嘿嘿,您真是英明神武、威震四海啊!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天帝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不要拍马屁了,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景天一边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一边缓缓站起身来,嘴里嘟囔着:“我说天帝啊,人家飞蓬将军曾经好歹也为守护天界立下过赫赫战功吧!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人家的......呃......至交好友呢?倘若有朝一日飞蓬归来,得知此事,恐怕会寒心不已啊......”
天帝面无表情地冷冷瞥了景天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威严道:“她公然包庇飞蓬,致使天界遭受妖魔大肆入侵,此乃大罪,不可饶恕。”
景天见状,索性耍起赖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胸,振振有词地说道:“就算这事真如您所说,那也是飞蓬的过错呀!您只管惩处飞蓬便是,何必非要牵连无辜的女子呢?再者说了,谁又能确定夕瑶没有劝说过飞蓬呢?哼,反正我不管,这件事您一定得插手管管才行。您必须想办法将夕瑶救回来!”
然而,面对景天的胡搅蛮缠,天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丝毫没有为之所动的迹象。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白浅不动声色地向景天使了个眼色,并微微抬起手指,指向他背上背着的那个神秘盒子。
景天立刻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白浅的意图。只见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再次看向天帝,笑嘻嘻地开口说道:“哎呀,尊敬的天帝陛下,您瞧瞧,虽说我如今只是一介平凡的凡人,但不辞辛劳地将这个盒子送上天庭,这难道不算是一份大大的功德吗?”
只见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天帝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扫过眼前的景天。他的眼神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令人不寒而栗。然而,景天却毫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