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姐姐,你别走嘛,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想带你一起去看看呢。”白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正要转身离去的紫萱的衣袖,娇嗔地说道。她早就和景天商量好了计谋,打算将徐长卿灌得酩酊大醉,好让他借着酒劲说出真心话来。
“雪见,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紫萱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只见白浅古灵精怪地冲她挤了挤眼睛,俏皮地回答道:“哎呀,紫萱姐姐,你跟着我走就是啦,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咯。”说罢,便拉着紫萱朝后院走去。
两人还没走进后院,远远地就听见徐长卿那略带醉意、含含糊糊的呼喊声传来:“紫萱!我爱你!紫萱!我爱你!我爱紫萱……”
紫萱闻声不由得停下脚步,双颊瞬间泛起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脸庞,又是羞涩又是欣喜,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正摇摇晃晃、大声表白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与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景天静静地站立于一侧,嘴角微微上扬,冲着白浅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同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就好似在得意洋洋地说道:“嘿,瞧瞧吧,咱们精心策划的计谋终于大功告成啦!”
只见白浅满脸疑惑地看向紫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道:“紫萱姐姐,事已至此,难道您真的还要执意离开吗?”
听到这话,紫萱的目光满含不舍之情,缓缓地移向身旁的徐长卿。她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许久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去意已决。
白浅见状,心中顿时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原本她还以为,以紫萱和徐长卿两个人那倔强的性子,这辈子的缘分恐怕就要断送在彼此的执拗和不肯低头服软之上了。然而现如今,其中一人已然勇敢地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为何到头来却依旧要选择分道扬镳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浅的心思,紫萱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雪见,他对我的情意毋庸置疑,但他不仅仅爱着我一个人呐。他心怀天下苍生,敬爱他的师父,心系蜀山一脉。而我呢,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所以,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因为我,而舍弃掉那原本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成仙机缘,还有他所爱的一切。”
紫萱离去之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倩影消失在了远方。白浅迈着轻盈的步伐,很快就找到了已然醒酒的徐长卿。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开口问道:“长卿大侠,不知您是否还能记得昨个夜里自己究竟都说了些啥呀?”
听到这话,徐长卿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昨晚那令他羞愧难当的场景——当时的他,借着酒劲,如疯似狂地大喊着“我爱紫萱”。想到此处,他不禁心头一紧,连忙使劲儿地甩了甩头,仿佛想要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彻底清除出去。紧接着,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又坚定:“雪见姑娘,请莫要把我酒后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那些话当不得真的!”
然而,白浅却险些被他这副模样给气笑了。只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唉,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事实,如此这般下去,恐怕终有一日会永远失去心中所爱哟。”
面对白浅这番略带讥讽的话语,徐长卿的面色依旧冷峻如冰,丝毫没有为之所动。他挺直了身躯,义正言辞地回应道:“雪见姑娘有所不知,长卿乃是一心向道之人,所谓情爱之事,实在非我所应思量之物。”
白浅闻言,秀眉微蹙,目光直直地盯着徐长卿,缓缓说道:“七情六欲是你们修道之人所称凡夫俗子才有的念想,但你若是连尝试去拥有都不敢,又谈何能够轻易放下呢?更何况,倘若不能亲身经历这些情感的纠葛与纷扰,你又如何能够真正领悟大道真谛,从而得道成仙呢?”其实这些东西,凭借徐长卿的慧根,终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可是弯路太多,就让自己这个旁观者为他们指点迷津啦!
景天、白浅与龙葵三人正踏上前往雷州寻觅雷灵珠的征程,他们行至徐长卿的房门前,正欲敲门唤他一同启程,目光却被屋内桌上一封显眼的书信吸引住了。展开信纸匆匆浏览一番后,三人得知徐长卿已然离去,并在信中表明自己决心亲身感受七情六欲,借此参透世间俗尘。
景天见状,满脸不屑地“嘁”了一声,嘟囔道:“哼,说什么要感知七情六欲才能看破俗世红尘,不就是去找紫萱嘛,还拽得跟个文人似的。”一旁的白浅和龙葵听到景天这略带酸味的话语,不禁对视一眼,而后双双抿嘴轻笑起来。
就在此时,三人御着飞剑于空中疾驰。忽然,龙葵眼尖地发现下方有异样,忙伸手指向地面并高声喊道:“雪见姐姐,你快看那是什么?”白浅循声望去,只见两名男子正在地上对峙。其中一名白发男子手持利剑,作势就要朝另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猛刺而去。
“赵无延?”白浅眉头微皱,低声呢喃一句。话音未落,她便身形一闪,从飞剑之上纵身跃下,如一道闪电般疾速飞向赵无延身旁,干净利落地将那名险象环生的男子拉到安全之处。赵无延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