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故事怎么听起来与我家那般相像,我母亲也是大哥的姨母,对我们三个视若己出。”顾廷烨摸着脑袋笑了笑。
顾廷煜无语的看他一眼,现在才听出来,真是蠢的要死。
“我还没讲完呢,公子们且继续听我说,”沈璃摇了摇头,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妹妹,额,不对,那侯府大娘子对待自己的外甥,可谓极其上心,甚至每次的药都是自己亲自煮着看着,可那外甥实在太过不争气,竟然身体越来越差。”沈璃悄悄看了顾廷煜一眼,只见后者已经眉头紧皱,她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她对待那个富商女留下的儿子也是极尽宠爱。那孩子出门赌钱,她给管家调账。那孩子不愿意学习,她给找借口。那孩子喝花酒,她也给找借口。不管那孩子做什么,她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只可惜,那侯爷不知道为何,每次都被这大娘子越劝越生气。甚至到了最后把二儿子赶出了家门。”
顾廷煜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姨母心思不纯,可听人这么说出来,自己也有些心虚,因为二弟的有些事,自己也有添油加醋的份。
顾廷烨则越听越觉得心惊,这不是母亲一向对待自己的方式么,可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是每次都是更生气,甚至现在都不愿意跟自己说两句话,而自己也是对父亲的冷漠越来越厌恶,甚至不愿意回那个家,这是,“捧杀?”想到此处,他不禁说出口。
沈璃挑了挑眉,默默喝了口茶,想不到这顾二挺聪敏的,一点就透。
顾廷烨继续问道:“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那二儿子不知道怎么遇到一戏子,只是当局者迷,那戏子明显是看中8他的钱财跟身份,他自己却当成了真爱,还回到侯府让侯爷给那戏子一个身份。再后来那二子在一次科举中言语不当,得罪了皇上,那侯爷得知二儿子如此不争气,不仅眠花宿柳还开罪于圣上,竟然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老二听大娘子的赶忙去请太夫。请完大夫回来,一切都变天了。他的大哥,大娘子都指责他害死了父亲,还不让他回家。自此,他就无家可归了。”
“那其中的大哥呢?”顾廷煜本来就觉得这是自己家的事,可听了听,又不像是自己的家事,反倒像是,以后的自己的家事,不禁开口问道。
“那大哥虽然娶了妻,可身体孱弱,只有一女,不久撒手人寰。那贪恋了一辈子侯爵之位也拱手他人了。”
顾廷烨兄弟二人听完都不说话了,顾廷煜是因为害怕,这姑娘讲的事实在太过符合自己的家事,而里边大哥的做法也和自己的有些想法不谋而合,难道自己真的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顾廷烨则在思考,平日里自己家大娘子确实菩萨容貌,神仙态度,可仔细一想,她分明是好话说尽,坏事都让旁人干了。
“哥儿,哥儿,你出来一下!”常嬷嬷本来去找酒,后来又看着顾廷炜出来了,本想带着他回去,又看到小蝶守在门口,便猜想那小姑娘估计有什么话要说,她看着是有本事的,也就带着顾廷炜去收拾他们的行李去了。
顾廷烨好像一下子呆愣住了,听到常嬷嬷叫他,也没打招呼,直接站起来走了出去。
顾廷煜这时才变了脸色,神情严肃道:“不知姑娘这故事从何处听来?”
沈璃摇摇头,“忘记从哪听来,也许是梦中也说不准。”
“那可当真?”顾廷煜实在不相信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他现在也不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是个简单的人,从常嬷嬷的描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好的功夫。
沈璃笑了笑,“当真的人愿意当真也无妨。”
“那我还有一问。”顾廷煜看着沈璃波澜不惊的眼神问道。
“请说。”
“那大哥死的时候,老二在哪?”
沈璃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这顾廷煜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实则是个大蠢蛋,明明说了是他的姨母才是那个大反派,怎么他只问老二,“老二凭借自己用命挣来的军功光宗耀祖了。其实他本性纯良,本无意侯爵之位,凭借自己的本事仍旧会有一番天地,犯不着在小院里争个你死我活。”
顾廷煜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倒是我痴了。”
“大哥,大哥,你看这是什么?”顾廷烨拉着常嬷嬷进来。
“大哥儿,我方才带着三哥儿去收拾你们的行囊,看到了你的药,就想着给你煮一煮,不曾想打开药包,竟然发现了血枯草。”常嬷嬷从一堆药材里挑出来一个叶子,“这血枯草长的与那药材很是相似,旁人或许认不出,我老家却有这个。若平常人吃了,身体会逐渐枯竭,形同病弱之相。”
顾廷煜听完直直的看向沈璃,只见沈璃面容平静的回视他,他懂了沈璃的意思,自己的药都是大娘子配的,平时也都是大娘子的人派人看着。一心图谋侯爵之位的人岂止是自己啊!
“大哥,这是!”顾廷烨有些担心的看着顾廷煜,虽然这大哥跟他不甚亲近,可终究血脉相连。
顾廷煜摇摇头,“老二,这些事且不必管。等会汴京再说。我有一话问你。”
“大哥你说。”顾廷烨眼神清朗,只有浓浓的担忧却掩盖不住。
顾廷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