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只听见“咚”的一声,摔了。
听到动静的春桃与澜翠吓了一跳,赶紧往房中跑,见姜稚睡在地上忙不迭去扶。
谢宴辞却眼睛一瞪:“谁都不许去扶她,出去!”
春桃心疼姜稚想求情,还是被澜翠捂住嘴拖了出去。
门又关上,谢宴辞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自己摔了,怪不得旁人,还不快起来。”
姜稚直挺挺躺着,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自己起来。”
姜稚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子谢宴辞动了肝火,气得笑了起来:“你是一定要甩脸子给爷看罢,当真觉得爷舍不得动你?!”
说着去扯姜稚的胳膊。
头一下,没扯起来。
知道姜稚憋着气,谢宴辞不由感觉荒谬。
自个儿还没生气,她倒先气上了。
这回弯下腰,用两个手去抱。
姜稚趴在地上,胳膊挡着脸儿,谢宴辞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感觉手蹭到她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不由的心里慌了慌,把人的肩头板过来一看。
好了,眼眶通红,脂粉都糊成一团,也不知哭了多久。
“哭什么?!爷还没动手揍你。”谢宴辞忍不住叫屈。
哪知听了这句话,姜稚哭得越发厉害。本来是抿着嘴儿哭,最后竟浑然不顾嚎啕大哭起来。
“又不讲理!”
谢宴辞被姜稚哭得慌了神,想着门外还站在两个丫头,用手去堵她的嘴。
堵了一会,又见姜稚哼哼唧唧的可怜。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层层叠叠的帐子挡住了身影。
谢宴辞把姜稚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沉声道:“到底怎么了?是肚子疼,还是膝盖不舒服?”
“亦或是嫁给本王,你就是这般不愿意。”
被谢宴辞抱着,姜稚出了身汗。
哭了一场,浑身懒洋洋的松快了不少。
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感觉到委屈。
明明上辈子就算被陆喻州用药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她也没像这样哭过。
就像是积攒了一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流尽了。
谢宴辞还在催促:“说话。”
姜稚却开始不好意思了。
她仰躺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宴辞,干脆闭上眼睛。
谢宴辞却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躲过去。
刚才她那个哭法真把他吓了一跳,一瞬间把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怎么,现在知道丢脸了,把本王折腾够了又开始装死?!起来给爷说清楚!”
谢宴辞不依不饶,他不敢再动姜稚,就不住的在她耳边碎碎念。
“本王想过了,你这性子还非得治治不可!时不时闹上这么一回,爷可遭不住!谁家小妾像你这般气性大,放在别人府上都够打死两回了!”
这话姜稚不爱听,眉头一皱。
刚想反驳,又忍不住了。
她这个动作被谢宴辞看了个清楚,顿时怒道:“还敢不服?!”
眼见着火药桶子又要炸,姜稚睁开眼睛,两只手十分迅速的把谢宴辞放在身侧的手握住了。
“作甚?”谢宴辞把手往回抽,却也不敢用力。
只是脸色仍见不好,一副动了真火的模样。
姜稚有些心虚,眼睛仍看着他,不闪不避。两只手拉着谢宴辞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哼道:“揉一揉……疼的厉害。”
柔然的腹部就在掌下,随着小姑娘的呼吸微微起伏,似乎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腰掐断。
谢宴辞胸口起伏不定,想把手拿开。可他一缩,姜稚按着的手便重上一分。
像是突然长了十个胆子一样。
他磨了磨后槽牙,真的很想将眼前的人拖起来打一顿。
谢宴辞年轻,又是习武之人,身上的火气自然旺。
宽厚的手掌带着热意按压在冰凉的小腹上,哪怕隔着裙子也让人感到舒适。
姜稚身子侧了侧,几乎将谢宴侧的整个手臂抱住,近乎贪婪的喟叹了一声。
谢宴辞看着现在几乎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沉了沉终是咬牙启齿道:“爷是造了什么孽,疼死了也给我忍着!”
说完,还是僵着手轻轻揉了起来。
骂归骂,从姜稚抓着他的手开始,谢宴辞就感觉到不对劲。
她除了指尖冰凉,浑身上下都温度像比平时都低上几分。
已经入了夏外面日头正高,不至于冷到如此地步。
谢宴辞让姜稚后背贴着自己,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揉着腹部问道:“你每回来葵水都是这般?”
“年幼的时候受过冻,落下的病根。”
姜稚乖乖的窝在谢宴辞怀里,一直苍白的唇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谢宴辞知道姜稚幼时过的不好,没再多问,只是嗯了声:“一会儿让府医来给你瞧瞧。”
姜稚下意识想拒绝,嘴唇抖了抖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这个是老毛病了,在姜府时汤药喝了不少也不见好。就算找府医来,谢宴辞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