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沈石溪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原本今晚应该是启程去庆南,如今却早已化为泡影。
头一偏,他便瞥见了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它静静地立在门口,仿佛在嘲笑他的计划落空。
他缓缓起身,走到行李箱旁,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拉杆。最终,他还是无奈的将行李箱拎起,一步步走向卧室。
行李箱的拉链被轻轻拉开,沈石溪的手指触碰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逐一将衣物取出,轻柔地放回原处,
每放下一件,都像是在告别这段未能启程的旅程,也像是在告诉他他终究是逃离不了的。这份期待只能被重新折叠,放回原处,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被压抑,被收藏。
沈石溪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终于将那份对庆南的渴望暂时封存。
收拾完毕回到客厅,沈石溪重新坐回沙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再次变得迷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冯清的来电。
这么晚了,她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沈石溪又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问询,就听到冯清那低沉又焦急的声音,“干妈她,她正在疯狂喝酒,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沈石溪闻言,脸色骤变,心中的焦虑瞬间涌上心头。
得知他的妈妈正在一家烤串店里疯狂喝酒,情绪似乎有些失控。沈石溪立刻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夜晚的街道,灯火阑珊,春节的气氛十分浓厚。沈石溪驾车疾驰,心中却充满了对他妈妈的担忧。
到达烤串店时,一股浓烈的烧烤味和酒精味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沈石溪看到他妈妈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面前堆满了空酒瓶。她面色潮红,脸上带着泪痕,眼神迷离,嘴里正对着空杯喃喃自语。
冯清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她看到沈石溪的到来,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沈石溪走到妈妈身边,轻声呼唤着她。
他妈妈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清醒,但很快又被痛苦所取代。“儿子,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妈妈心里好苦啊······ ”
沈石溪的心中一阵刺痛,上一次他妈妈如此痛苦,还是因为他妹妹。
他伸出手,试图安慰她妈妈,“妈,没事的,你还有我呢。”
然而,他妈妈却只是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你不懂······ 你不懂······ ”
沈石溪转头看向冯清,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带他妈妈回家。两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沈石溪妈妈,一步步走出烤串店,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些许醉意。
回到家中,两人又把他妈妈安置在床上。看着她双眼紧闭,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已经沉沉睡去,两人才返回客厅。
“谢谢你,冯清,今晚真的多亏你了。”沈石溪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冯清轻轻摇头,“没事的。她也是我干妈,不是吗?”
“喝点什么吗?”沈石溪边说边示意冯清去沙发上坐会。
“不用不用。我不渴。”
两人坐在沙发上,沈石溪再次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冯清缓缓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今天回家之后,我妈问起今天的情况,我就随口说了几句。然后我妈担心干妈心情不好,就想着让她明天过去家里坐坐,聊聊天,或许能让她心情好些。所以我就给干妈打了个电话,听到她那边声音有些吵,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就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外面透透气,我不是很放心,就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 ”
说完,冯清感叹道,“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干妈会突然这样。虽然今天大家吵的也挺大的,但感觉她表现的一直还挺平静的,没想到······ ”
沈石溪听后,只有无尽的无奈。
“真是多亏你了。谢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你,你还好吗?”冯清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沈石溪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妈这样,我爸,”沈石溪这才发现他爸爸不在家里,“我爸去哪了?”
随后,沈石溪立马又拿出手机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怎么了?没接电话吗?”冯清关切地问道。
沈石溪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桌面,“不知道他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家,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冯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说不定就是在楼下散步呢?”
“太晚了,我去找就行。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两人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本想着给冯清打个车,送她先回去。但冯清坚持说先和他一起找找沈石溪爸爸,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