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祥见状满意点头,“戴上就好,日后也不必摘下来,从此往后你们便是一体。”
“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样就让后人疑惑去,不必展露世人眼前。”
听得余淮心里是凉嗖嗖的,怎么戴上还不让摘下了呢?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可言。
而钟祥就像是看透心中所想特地说道:“忘了和你说,黑白/面具是一次性的,摘下就再也带不上只能另寻他主。”
法器可以不断重复使用,也有碰过一次便立即毁灭的消耗品,而黑白/面具却位于两者之间。
现场但凡换个人都能觉得不对,但对于没有这方面知识而言的余淮,只觉自己被坑了,无奈之下却还得接受。
“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不过这对于我而言是刚需也就不再计较,也请你日后不要总想着算计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队友。”
“不知道你收我为徒究竟是贪图什么,但我的目的已经清清楚楚铺在眼前。”
“日后你要是不想帮忙也无妨,我可以自己来,但千万不要使绊子。”余淮吐槽几句后又开门离开茅草屋。
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说得相当隐晦,能接受不代表他满意事实,更
多的是来自于现实压迫。
修为不如人就得认,什么时候能够堂而皇之叫板什么时候改接受,都得掌握好。
近来常日流转在各大人物眼前,余淮对此也小有心得。
竹门被轻轻关上后,身为此处的主人却不见回音,而是重新返回原位上坐着。
许久过后。
钟祥拿起藏在桌子夹层内的龟壳圆盘。
烛火微光照亮上方古老花纹,金色光晕时隐时现泛出微波,“果然不愧是小变数,又发生改变了。”
瞳孔不知何时转变为浅金色,目光之下无数根命理之线从中射出汇聚成柱。
此为千古罕见之景,也侧面说明命盘上所显示之人的命运复杂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寻常千根游线,这却是直奔万往上去。
没过一会钟祥又浅浅地合上眼,仿佛睡着般。
月色大陆也迎来清晨。
带着黑白/面具的余淮一路上没少引来目光注视打量,大多数都是扫过几眼就收回,毕竟这种事情偶尔也发生过。
只有少数人还抓着不放,非要死死地盯着离开行径才满意。
但余淮不断地穿过传送阵,早就将那些跟随过来的目光甩得头晕转向。
哪里还需要特
地去留意,何况他压根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回到院落就睡着,从而令神魂养精蓄锐,好在夜里进行天技术推演能顺利些。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早就清醒还得装作刚醒的殷悦也早已熟悉,抱着娃娃走到院落里浇水。
还没浇两盆花,外边便传来敲门声。
她顿时收声不敢做出举动,熟睡的余淮也丝毫没有察觉。
那人见状又不甘心地敲了两下方才离开,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殷悦才敢继续浇水。
要是说苟活,目前宗门上下可没有人比她更合适这个词。
屋内有人要防,屋外还有一群人。
在没有找到当年真相之前,她是绝对不可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否则又要被季惊阳除以死刑,神魂被打散,定魂钉定到鲜血流干那日。
眼前猛地闪过当年零星画面。
浑身是血被定在刑罚堂审判台的石柱上,浑身是伤的身体出了定魂钉还在发亮连人形都看不出。
殷悦浇水的手一抖,不小心洒到地面,很快又将水瓢摆到花丛上方。
镇定得仿佛之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幻觉,若不是地面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涸。
说到底,她如今
这么配合余淮的确是有那么点希望他能够找出当年真相,可哪里可能啊……
多年经历都足以编写一本厚重史书,对于掌门这等人物而言都有点吃力,何况是个刚入门的。
心中念想没出现多久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还在养足精神陷入深睡之人,哪知道原来小小的院落内,还藏着不少秘密。
不止是他,连手底下做事的杂役弟子和扳指内待着的家伙都有不少难以见人的秘密。
当余淮再次睁眼,天色由明转暗。
因为要夜里小心翼翼去试炼的缘故,他这些日子已经颠倒作息成为夜间生物。
推开屋门站在小屋窗外,果不其然又看见那张熟睡的脸便推门而入。
口诀一念再次进入到虚无世界,眼前白光比起之前又多了一道,从空中直接打落,形成光束刺的睁不开眼。
这一回没有撞到墙,余淮也还是被排斥出虚无空间重回现实世界,站在床前又念了遍口诀,不过刚进入就被弹射出。
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余淮也不再实验而是立刻返回屋内,“之前都没有这种情况,为何会突然出现?”
一连十几二十日都没问题,怎么偏偏就今
天不走运被白光排斥。
如果说那些光是命理之线透射出,是不是殷悦身体本能排斥他人意思出现并揣摩。
余淮想着就拿出破烂书,反反复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