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们把便宜全占了让我白家背锅?大不了鱼死网破都别玩。”
白蔓菁真是受够了这一路上的威胁,她从小到大受过这种气,向来都是逼迫别人的份,哪轮得到这种戏码在自己头上上演。
气不打一处来。
理智的弦也随着威胁的话语变多而崩断。
或许没有能够全身而退都办法,但她拉着三人一起死的办法却是多得数不过来。
眼看着情况不对,青衫男子连忙站出,“你何时这么不惜命了?”
“我们自然会允诺你一些条件,比如秘境之中的各项资源在哪都可以指明。”
“你只需要在秘境开启时趁乱将我等送出,并且日后不再提及此事。”
只见白蔓菁瞪了一眼,“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哪里会提及,自己想死别拉上别人。”
谈话声逐渐远去。
余淮听到的也只有这些,不过这点消息也足够劲/爆。
如果他的鼻子没有出错,那几名衣着颜色艳丽的可不是人族而是妖啊……
之所以那么明目张胆的讨论就是因为对修为足够自信,这股气息他也只在刑罚堂时见过。
可惜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余淮
看着令牌录下的一幕暗自笑道:“看来这一回手上无需沾染鲜血,已经有了证据。”
这边事情解决,那头可还是剩下一个人。
比起这白衣疯子,那名男子的面貌反而印象没有那么深,记忆深处就记着此人貌似是认得他和顾冶,还提出苍梧秘境。
这就有点棘手了。
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不过好在时间还长。
秘境之内有麻烦,之外也未必平静。
光是十大世家的灵舟停在这本身就是一种压迫感,况且还有三大顶级宗门。
月色大陆各大城池中关于这恓皇秘境的讨论从来就没有断过,从过往到现在,上至秘境各大险地下到修士都被讨论一遍。
还有不少人开始坐庄开盘下注,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这恓皇秘境的风到底吹不到天玄宗。
和关心着秘境的各位不同,此刻全宗上下不是在想着大比就是在想千年一遇的峰主替换。
位置都坐热乎了,哪还有下来让他人坐上的道理,巴不得赖住不放。
看似平静的宗门实则暗流涌动不断。
今日刑罚堂的大殿中就多了一名来客,正是坐拥杂役山和无涯峰的李锦。
只是近来却不
见此在杂役山中,而是频繁出入刑罚堂,要是经常关注两位的就能知晓今日发生之事已是见怪不怪。
宁榭身为有着和峰主们同样地位的堂主,但他的位置却是除了死去之外都不会出现变动。
这等人物在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巴结。
但各位峰主好歹是个人物,平时又不大相熟甚至还有隔阂,哪里拉得下脸特地亲身前来。
不过李锦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因为他和宁榭是同一批入门都弟子,双方关系不说好但也还行。
今日来也就如外人猜测般是为了峰主之位替换的事情,相较于旁人他的位置还算稳,却也被热门人选的举动给震惊住。
这不,一赶到大殿中便开门见山道:“你说钟祥到底是何意,好端端向掌门请缨去管前方恓皇秘境的灵舟,若不是我特地打听还不知这回事。”
“这家伙一手天机术可邪乎的紧,要是真有关他岂不是有稳稳上位。”
“何况哪里还有余淮这个麻烦精,光是想想后果我便感到头疼。”
热门候选人背着所有人离开去最不看好的秘境之行做看护长老,偏偏灵舟上还有一位近年来最大的变数。
怎么可能不
担忧,毕竟跟余淮扯在一起的准没好事发生。
掌门当时只说搜魂没有问题,可不代表这个人没有问题,怀疑程度可还没有降下去。
相比起神色匆忙的李锦,坐在为之上宁榭倒是十分冷静,“你这么慌干什么,反正你这位置比起他人可以稳上不少,轮不着你来操心。”
“按理来说钟祥本就该坐在峰主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也该是他。”
正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就是如此。
在宁榭的角度看去,十二峰主起码有两到三人是坐不到这把位置的,根本上就是靠运气。
像钟祥这种就是运气不好,靠着实力强才能挣一挣,不然连候选的门都摸不着。
一命二运三风水。
只有第三者好又能有多大用处。
但这些事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表面上怎么可能如实说出,所以看着李锦那张不可置信的脸倒也没有解释。
“宗门的事情掌门肯定比我们明白,与其去担忧这虚无缥缈的事情不如把原先的把握变大。”宁榭放下茶水好声相劝。
“我明白了……”李锦苦涩笑笑,“太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事,暂时被迷了眼。”
“既然如此
那我便先行告退,是时候将心性整理好不能将手中筹码白白放着不管。”
说完又黯淡地离开,比起来时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