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将毛笔从新塞回斗笠内。
这会余淮看清了,对方可不是将这堪比青壮年手臂长度的毛笔放在头上顶着,而是接触到斗笠的瞬间,那根笔便消失了。
左手不自觉摸着拇指上扳戒,戒心却在不断地攀升。
千般疑虑最终化为一句:“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余淮知道顾大娘不会害他,顶多是利用,再怎么说人家这亲生骨肉也在身旁,不凡的宝贝也给了为的就是护着顾冶。
现在撕破脸大可不必,留着防备之心即可。
脑袋再被顿物砸击的事情不能再犯。
“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他人皆不可信。”余淮在心底反复念叨着。
两人就在心思各异的情况下各自睡去。
待到再次睁眼时,迎来的便是大雾弥漫马匹丢失的情景。
顾冶看着空旷的地面,怒声道:“马呢?我那么大匹马怎么不见了?”
而余淮则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犹豫醒的过早,漫长的时间已让他整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