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缓缓地走入地牢之内。
这个时分还有人探监,本就是一件怪事,但更怪的是,这里的守卫居然视
若无睹,任由这人径直走入进去。
监狱很大,毕竟这是王都的监狱,里头监押着因各种罪名进来的犯人,还有极少部分的王公贵族。
比如汪炎晨。
他被关押进最里的一仓监狱。
此时闭目瘫坐一角,有气无力狼狈不堪的他,哪里还有往日作为王子的风度翩翩。
一身灰白囚衣,鼻青脸肿,新伤旧伤,满身伤痕。
这就足以可见,他在此处受了多大的苦。
陆羽的神色,也为之一沉。
之前他还认为,汪炎晨能够有命活到现在,不是他命大,而是新王始终讲了兄弟之情。
从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让一个王族蒙受这等折辱,那还不如让其痛快的去死,这个新王,也太不地道。
再看汪炎晨这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足以看得出平日他这皮肉之苦也没少受。
“我早说过,你若想修行,我帮你引路,可你不听,而以你的品性,在王室注定活不长。”
这平淡的话语,在这幽深寂静的监牢里响起。
汪炎晨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了双眼。
陆羽站立的位置,刚好被透过牢壁的一缕月光所照射,也让汪炎晨得以看清眼前之人。
不过,汪炎晨定定地望着陆羽,他的目光,颇有几分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