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幽州骑兵。刚刚升起的太阳照耀在他们那耀眼的盔甲之上,反射出道道的霞光,刹那之间便映亮了幽州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将军大人,离任的幽州刺史刘虞就在前面,看样子他正准备到洛阳而去。”一个斥侯跑到周永的面前,报告了刘虞一行人的情况。
“走,过去看看。”周永朝几个军师摆了摆手,一起朝着前方跑去。尽管他不喜欢刘虞,也不喜欢他在幽州所做的一切,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尊重刘虞。
“见过刘虞大人,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我们还计划着如何欢送刘虞大人呢。”
周永朝着刘虞抱拳行礼,大声地说道。这倒是周永的真心话,除了不喜欢刘虞对胡人的苟和政策,刘虞的其他政绩周永还是非常欣赏的。他极善内政,仁能洽下,忠以卫国。公正仁和,政绩显著,如果上天能够再给刘虞十年时间安心发展经济,大汉帝国的历史也许还将延续至少百年。
“承蒙周永大人美意,刘虞心领了。”
就象周永不喜欢刘虞一样,刘虞也不喜欢周永,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可是已经从别人的嘴里各自有了了解。就如同他不喜欢公孙瓒一样,他不喜欢那些逞强斗狠的将领们,他喜欢用平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反对那些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将领们。
“刘虞大人,你来幽州一年,为幽州呕心沥血,却两手空空而去,岂不是叫人寒心?请你务必等候,我们安排了一份薄礼,还望刘虞大人笑纳。”
望着刘虞的车队,周永也不禁有些感慨。身为一州之主,仍然是两袖清风,怎么不叫人肃然起敬?
“不必了,周永大人。为了平定鲜卑人、乌桓人叛乱,周永大人还得多方凑集粮草、财物,还是都用到正事上去吧。刘虞
身为汉室宗亲,世受皇恩,唯以报效列祖列宗为已任,不为一已私利所动。还望周永大人以朝廷为重,以幽州百姓为重,早日平定鲜卑人、乌桓人叛乱。”
果然如周永所料,刘虞是不会在乎那些钱财的。在大汉皇室众多的宗亲之中,刘虞还算是一个心系朝廷、心系百姓的好官。只可惜他的能力、胆量有限,没能够扭转大汉的气数。
“周永谨记刘虞大人教侮,望刘虞大人保重。”
周永也不再多话,双手抱拳朝刘虞拱了一拱。刘虞离开了幽州,不管是对刘虞本人,还是对幽州百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发生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争,刘虞也不用死在幽州。
“周永大人保重。”
刘虞朝周永拱了拱手,毅然回过头去,打马朝南赶去。那匹瘦弱的老马驮着刘虞向前奔跑,那象老马一样瘦弱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
进入幽州之后,周永的队伍途经涿郡,进入了广阳,暂时驻扎在广阳城外。当天晚上,他便召集主要将领、军师召开会议,商量如何平定鲜卑人、乌桓人的侵扰,确实幽州的安全。
“各位将领、军师,刚刚接到急报,一万多乌桓骑兵突然进入上谷郡,包围了宁县县城,都伯刘辟也被包围在宁县城中。大家有什么建议?”
周永的队伍之所以到幽州来,就是为了与鲜卑人、乌桓人作战来的,将领们、军师们早就心里有数。现在见周永问起,大家互相看了看,蒯良第一个站了起来。
“将军大人,这些塞外胡人向来轻视我们中原军队,我们就示之以弱,先派出少部骑兵去解上谷之围,然后稍稍派大批骑兵尾随于后,伺机与乌桓人决一死战。”
蒯良说完,立即有几个军师点头赞同,或许他们已经听过这个计划,就没有再作补充。
就在大家点头的时候,田畴突然站了起来。“将军大人,我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幽州,那些乌桓人肯定早就知道了。我敢说,我们在这里商量如何袭击乌桓人,他们现在肯定在商量如何撤退了。”
不得不承认,田畴与那些南方来的军师比起来,他对乌桓人、鲜卑人更了解。那些野蛮的乌桓人、鲜卑人虽然悍不俱死,可是他们的部族首领在面临部族
存亡的时刻,他们往往选择逃跑,而不是选择拼命。
“将军大人,我认为我们不宜与鲜卑人、乌桓人全面开战。”就在这时,沮授站了起来。“将军大人,幽州人口稀少,荒凉贫瘠,一百多万黄巾俘虏今年的收成甚微,只有广阳、青州黄巾有些收获,其他黄巾几乎没有收获,还靠他们在中原抢来的粮草过活。如今已是年底,我们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明年屯田开荒上来。如果贸然开战,那乌桓人、鲜卑人可不是黄巾,不可能速战速决,时间一久,影响了明年的屯田,一百多万黄巾俘虏将何以充饥?”
听得沮授说完,周永心中大惊。现在自己可不是游击队,打了就跑,而那些乌桓人、鲜卑人却是游击队,他们可是死缠烂打。如果影响了屯田,一百多万人只有渴西北风去了。可是皇上让自己来幽州,不就是打仗的吗?
沮授也看出了周永的犹豫,便继续说道:“将军大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为上策。我们既然已经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幽州,将军大人可以继续大张其鼓地招募军队,征集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