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匹饿狼,扑到大汉民族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甚至还把大汉民族踩在脚下。
而大汉民族的那些老夫子们,却死抱着以德服人,恩于四海的迂腐教条,在自己强大的时候,还想着帮这些蛮夷一把,一旦自己虚弱的时候,又被这些蛮夷反咬一口。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以至于这种悲剧一再重演。
在那些鲜卑人的眼里,这些汉人从被他们抓到的时刻起,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奴隶。他们可不管这些汉人累不累,把汉人统统赶下马来,圈在一起就往西赶,稍迟一步马鞭子就抽了上来。
“起来,快些起来。”
樊阿连忙扶起那个被抽打的伤兵,张世平、苏双的护卫们也跑过来帮忙,架起那六百多个伤兵就往前走。可是这些伤兵由于失血过多,连站立都困难,哪里还能走路?
“把那些受伤的拉出来。”
鲜卑首领用马鞭指着那些伤兵,指挥那些鲜卑人把伤兵从人群中拉了出去。樊阿预感到不妙,连忙扶住那受伤较轻的护卫站好,可是被一个鲜卑狠狠一脚,把樊阿踢倒在地,拉起那个伤兵就走。
“统统杀掉。”
那个高大的鲜卑人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芒,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大铁锤挥了挥,作了个砍头的姿势。在他的眼里,这些受伤的家伙连作奴隶也不配,鲜卑人是从来不养无用的人的。
随着那鲜卑首领的叫声,一千多个鲜卑人跳下马来,跑了过来,他们两个人一组,把那些伤兵按倒在地,一个鲜卑人抓住伤兵的头发,另一个鲜卑人抽出身上的马刀,挥刀就朝那些伤兵的颈上砍去。
马刀过处,身首两离,一腔热血从颈脖涌出,伤兵的身子朝前倒去,那激射而出的鲜血如喷泉
般冲天而起,鲜红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大漠,映红了西边的落日,整个天空血红、血红……
“哈哈哈……”
鲜卑人狞笑着,手里抓住头发,挥舞着伤兵的人头,轮起手臂旋转起来,就象旋转着一个玩具。手臂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象一个旋转的车轮般散出一圈圈血雾,最后鲜卑人一松手,人头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在远远的雪地里,原来他们在比赛看谁甩得更远。
“啊……”
李当吓得大哭了起来,其他几个师兄弟惊恐的浑身发抖,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他们精心照料的伤兵,转眼间就被鲜卑人斩杀殆尽,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今天的噩梦将会缠绕他们终生。
李当的哭声立即引起了一个鲜卑小头目的恼火,他怒气冲冲地跑到樊阿跟前,猛地一把推开樊阿,挥起他的大手,朝着李当就是几巴掌,将李当打倒在地,似乎还不解气,照着李当又踢了几脚。
“李当……”
几乎是在鲜卑小头目冲上来的同时,樊阿也冲了上去,抓住那个鲜卑人小头目就要拼命,可是瘦弱的樊阿哪是鲜卑人的对手,那个强壮的鲜卑人飞起一脚,踢在樊阿的腰上,把樊阿踢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茫茫的雪原,死一般的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千年了,自汉民族形成的那一天起,她的身旁就一直徘徊着一只又一只的恶狼,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突厥人、女真人……回顾整个历史,汉民族王朝的灭亡总是伴随着这些恶狼的兴起。
对于他们来说,漫长的冬季既是休牧的季节,也是抢劫的季节,茫茫的雪原就是他们的天下,杀光一切活着的,抢走一切可以用的,就是他们的信条。人命,就如牛羊,说杀就杀,而死亡,则是一种信仰,能够战死沙场,就是一种荣誉。
大漠南边的那些汉人,则是他们抢劫和杀戮的主要目标,谁叫他们占据着丰美的良田、住着舒适的房屋呢?当鲜卑人在冰天雪地里奔波的时候,那些安逸的汉人却在自己的房屋里躺在热坑上喝酒,这不叫人眼馋嘛,不抢你抢谁呢?
凄历的哀嚎在雪地里久久的蔓延,渐渐地没有了生息,却激不起恶狼们哪怕是一丝丝的怜悯。落日终于沉下了西天,不知什么时候,
寒风又开始呼号,挟缠着万千雷霆,似乎要摧毁这世上的一切丑恶、残暴!
“我该死啊……”
张世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哭。深深的悔意在他的心里不断地涌出,无尽的自责让他痛不欲生。都怪自己啊,如果自己不把大家带到青松来,怎么会发生这一切啊。
“哈哈哈……”
所有的鲜卑人都在狞笑,他们仰头向天,发出非人类的狂笑。他们为他们的野蛮而自豪,他们为他们的残暴而得意。他们又一次胜利了,征服者的豪气令他们冲天狂笑,他们的狞笑在荒原上传得很远很远,久久地在空中回荡。
所有的汉人们都低下了头,他们无力反抗,只能选择回避,他们在残暴面前再一次选择了屈服。只能用他们的泪水来洗刷他们的屈辱,冲淡他们痛苦的心灵。其实他们也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鲜血和生命,实在是不该指责他们。
然而,谁该为这一切负责?!
一个鲜卑人打开了背上的包裹,当看到绚丽的绢帛时激动的叫了起来,他连忙抱起一捆跑到槐度根的身边,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