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筹的猜测,卫沐恩他的确是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忠义侯府(当然孟青君并不明白忠义侯府里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路上,卫沐恩问陈筹道:“对于忠义侯夫人指认杀人凶手是老夫人这件事,你怎么想?”
“两人是亲生母女,关系平素也不错,无缘无故的属下确实……”
“无缘无故?”卫沐恩转头问孟青君道:“青君?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尽管说来听听。”
“嗯?”孟青君笑了笑道:“忠义侯府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忠义侯夫人指认自家母亲杀死了自己丈夫,那就说明她们两个的关系不会像外边说的那样好,最起码现在来讲关系是不好。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卫沐恩点头,然后又扭头问陈筹道:“现在你明白该怎么查这件案子了吗?”
陈筹只觉得云里雾里的,他也听到了孟青君说的话,但是感觉没得到什么关键的、有用信息啊!
卫沐恩看陈筹皱着眉一脸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算了,走吧。到时候再看。”
忠义侯的男主人死了,虽然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主人又和老主人闹了起来,但是府中仍旧井然有序的样子。哭灵的、烧纸的、吹奏哀乐的以及唱礼的和迎送、接待宾客的……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样样都让人挑不出毛病,不得不让人夸赞一句不愧是公侯之家。
孟青君自觉上了三炷香然后又拜了拜,随后紧站在卫沐恩身后听他和忠义侯的管家谈话。
“为何不见忠义侯夫人?”
“夫人过于哀戚,再加上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以至于昏倒,所以被老夫人命人压着休息去了。”
“奥?老夫人这两天可还好?”
管家叹了一口气道:“侯爷突然死了,这谁也没想到呀!可夫人对老夫人心中存着一个结,硬是把侯爷的死怪到老夫人头上,老夫人也没有办法,这两天不止夫人身体不好,老夫人身子也虚了很多。”
管家说到此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好好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我苦命的郡主娘娘啊……”
管家哭的伤心,卫沐恩稳如泰山,孟青君心中虽有触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路人”属下,自然也不敢说什么,斜睥了一眼陈筹,只见那小子是一脸不耐烦。
哭了几声,管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忙用衣袖将眼泪擦去:“让王爷见笑了。”然后又眼睛发亮的问道:“不知王爷可否找到了杀害我家侯爷的凶手?也好让我家夫人和老夫人重归于好。”
卫沐恩摇头道:“还有些疑点尚未清楚,所以有些东西想再问问忠义侯夫人,不知道这时候忠义侯夫人是否方便?能否想问?”
“这?”管家迟疑道:“王爷请稍待片刻,先至侧厅休息,容老奴先去看看夫人是否清醒,请示夫人过后再向王爷回话。”
卫沐恩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管家匆匆离去。
卫沐恩身为王爷对这忠义侯府里的事情上心就算了,为何还对这主人如此客气呢?
唔,难道是说与这府中之人有故?还是说有什么特殊原因呢?孟青君在心中暗自猜测。
很快管家就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想必就是忠义侯夫人了吧。仔细打量着忠义侯夫人,只见她身穿麻衣,头戴白花,身形显瘦,面色憔悴,行走间自有一股弱柳扶风之态。
“王爷。”
“夫人。”
“听管家说王爷有些事情要问问妾身,不知道是何事?但凡是妾身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发现忠义侯死因有些问题,所以想来请教一下夫人,忠义侯去世前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忠义侯夫人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哽咽道:“妾身一介弱女子,哪里知道有什么不正常的,况且,妾身不是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侯爷当天晚上除了吃了母亲命人送来的补汤,其它没什么不一样的!”
“夫人节哀,”卫沐恩继续问她道:“一碗补汤,由厨房熬制到送入当中再由侯爷喝下,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插手,为什么夫人就一定认为是老夫人所为呢?”
忠义侯夫人扭过身子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又卡在这了,每次问题到这里都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了,陈筹暗中翻了一个白眼,磨人……
卫沐恩劝道:“夫人,忠义侯如今含冤而死,你又和老夫人因为此事伤了母女情分,若是不将此事查清,岂不是既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夫君,又对不住极有可能并非凶手、爱你至深的亲娘。”
忠义侯夫人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一旁的管家看着哭泣的忠义侯夫人手足无措。
屋中只剩下忠义侯夫人抽抽噎噎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忠义侯夫人将眼泪擦干,突然站起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住扭身说了一句话:“红颜枯骨。”说完就匆匆离去。
红颜枯骨?心结?看来这里边果然有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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