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你们教会若想在靖江传教,我有几个条件。首先你们得靠自己的力量赚钱买地建教堂,不能依靠信徒的捐献或者任何形式的募捐。其次你们需要完成我定下的指标才能在靖江本土接收信徒,这个指标会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来制定。还有本土信徒的名额和人选必须由朝廷挑选后才能进入教堂,不能由你们自行决定。”
听到这里杰苏斯神父的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阴沉不定,他愤怒地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看林小风一眼:“你这根本就是不想让我们在靖江传教!我们初来乍到如何赚钱?更何况我们语言不通你这就是在故意为难我们!”
看着神父的反应林小风心中暗自发笑,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淡定和从容:“神父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佛教总是说要拯救世人的苦难、超度亡魂。我年轻的时候也受过这些伟大愿望的感召做过很多好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见识也越来越广了,心里也开始有了疑惑。”
说到这里林小风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佛教说世人平等,但我看到的却是等级森严的寺庙制度。一个寺庙里从沙弥到方丈待遇截然不同,本应该是苦修的地方却也变成了某些人敛财的场所,无数信徒捐献香火钱为佛祖塑造金身甚至最后祸乱了朝政。”
林小风紧紧地盯着神父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你们的教会是不是也一样呢?你们的神皇戴着黄金冠冕、教堂都建得华丽无比,而你们的教义也是拯救世人,对吧?”
杰苏斯神父面露难色地解释道:“神灵本来就没有具体的形象,但是世人愚昧看不透其中的真意,所以我们只能用塑像和华丽的装饰来吸引信徒、传播教义。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局考虑啊!”
“哦?为了大局考虑?”林小风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如果说大肆敛财是为了大局考虑,那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不是宣称神爱世人、众生平等吗?那为什么神皇可以独享特权、穿金戴银呢?你当然可以说这也是为了吸引信徒,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身处高位的清贫神皇的感召力会远远超过一个奢靡的神皇。”
林小风顿了顿,目光直视着神父的眼睛,继续说道:“还有,你们的神皇住在豪华的宫殿里,与贵族们交流,享受着特权。而你们底层的人却要脚踏实地地过贫苦的生活,甚至不远万里来到靖江,以苦行的方式来度化世人。这公平吗?究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教会上层利欲熏心,只顾自己的享乐,而你们只是他们敛财的工具而已。”
听到这里,杰苏斯神父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林小风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他们的软肋,让他们无处遁形。
杰苏斯神父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神父应有的庄重,但眼神中却难掩怒火。他声音微颤,反驳道:“你这只是恶意的揣测而已。”
而林小风则显得从容不迫,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深邃的微笑,仿佛对神父的愤怒早已司空见惯。他平和地回应道:“不,神父,这不是简单的揣测,而是我的经验之谈。你的身份太低,如同井底之蛙,只能看到那一小片天空,自然无法洞悉上层的错综复杂。而我,身处权利之巅,站得高,自然看得远,也看得更透彻。”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为这场激烈的对话增添了一抹金色的背景。林小风突然话锋一转,他抬头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然后缓缓地提出了一个问题:“神父,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纯洁无暇的心中,那个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天堂,它究竟藏匿于何处?”
杰苏斯神父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信仰的坚定:“当然是在那遥不可及的天上。”
林小风轻轻颔首,又追问道:“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又潜伏在哪里呢?”
“地狱,自然是在阴暗的地下。”神父的回答依然毫不犹豫,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然而,林小风却竖起一根手指,缓缓地指向屋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揭示一个惊天的秘密:“不,你说的只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情况,是那些浅薄的传说和故事所描绘的景象。但真相,总是出人意料的。实际上,地狱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在地下,而是在天堂的繁华之下,人间烟火之中。而我们的人间,只不过是这个三维世界中最下层的一片苦海。”
神父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他摇了摇头,反驳道:“胡言乱语,你这番话有何依据?你凭什么认为你说的是真理?”
林小风却淡定如初,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宇宙的奥秘:“那些虔诚的信徒们,他们向往着天堂的圣洁与美好。而那些被视为异端的人,则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们的人间,就如同一片苦海,夹在这两者之间,理应有着均等的机会,可以触及天堂或地狱。但你有没有发现,为什么下地狱的人总是远远多于那些幸运地登上天堂的人呢?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其实离地狱更近,更容易被它诱惑,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