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类剧目所蕴含的世情百态,自认难以深有感触。”言语间,那份历经沧桑的淡然与超脱,尽显无疑。
李秋炎紧跟其后,点头赞同,那神情恰似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宁静致远,“下官亦持有同样见解。”
陈曙光此刻却陷入了深深的感慨之中,仿佛是一卷尘封已久的史书,在岁月的磨砺下缓缓翻开。他的话语里透出一种掩饰不住的遗憾:“我虽常常位列人前,傲视群雄,然而乡试之时,却只取得了经魁之位,这便是我平生最大的憾事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的暮鼓晨钟。
白永元与李秋炎听罢,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了然之色,仿佛透过陈曙光的言语,看到了他内心深处对功名的执着追求。他们心照不宣地想:“若是乡试竟屈居探花之下,那种锥心之痛,恐怕比死还要煎熬,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两人的目光交汇,流转着对陈曙光复杂情感的理解与同情。
靖江帝端坐龙椅,眉宇间透露着帝王独有的威严,他的话语如雷霆般划破殿内的喧嚣:“众卿家,肃静!怎奈朕尚未开金口,你们却已私下热议起来?瞧这情形,似乎《范进中举》这部戏,已在我大明朝廷内外广为流传,不少文武百官都已观赏过了吧。”
“朕虽然未曾亲自观看,但对此剧之名也有所耳闻。”靖江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停在了林小风身上,语气平静而深沉,“林爱卿,你对此剧有何独到见解呢?”
林小风闻听此言,面色愈发庄重,他恭敬地向前迈出一步,言语间尽显忠诚与恳切:“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应当禁演此剧,因其社会影响甚为深远,为免于引起不必要的困扰,乃至触及皇上的忧虑,故此建议。”
林小风目光瞥向李一豪,话语间暗藏机锋:“李大人居然将这样一件看似寻常的戏剧事务提到朝堂上来,实在令微臣感到意外。倘若李大人早知该剧可能关联到皇上您的安宁,微臣定会主动阻止其上演,何至于让朝廷为此劳神共议呢?”
面对林小风的直言不讳,李一豪顿时面色骤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满腹的辩解与反驳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咽喉,一时间竟无法成言。正当众人以为林小风已然占据上风之际,他却又话锋突变,声音高亢且严厉:“然而,还有一事,微臣实难苟同。那些演绎此剧的伶人们本是无辜,剥夺他们的生计,无异于断人活路,如同戕害他们的衣食父母。李大人若是执意如此行事,岂不是等同于草菅人命么?”
这一席掷地有声的言论,犹如石破天惊,在朝堂之上掀起一阵阵涟漪,使得原本就紧绷的氛围更加压抑。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李一豪身上,期待着他如何接招,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李一豪听闻那番言语,心头陡然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心尖儿,他下意识地抚胸按住了心窝,怒目圆睁,犹如猛虎蓄势待发般斜睨着林小风。他的内心深处翻涌起一阵波澜,暗自啐了一口:“好家伙,差点就被这小子给糊弄过去了,果然是个狡猾如狐的小人!”而此刻,靖江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听罢李一豪的谏言之后,嗓音洪亮如钟,话语掷地有声:“朕准了!戏班之中除了《范进中举》不可再上演之外,其余一切照旧。”
林小风眼见圣旨已下,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得意之色,眼神犹如利剑般直刺向李一豪,心里冷哼一声:“还想跟我较量吗?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找到破绽!”于是乎,他挺直腰板,步伐坚定有力地踏入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恭恭敬敬地向着靖江帝禀报:“微臣有要事上奏,恳请陛下垂听。”
靖江帝此时饶有兴趣,双眸熠熠生辉,全神贯注地等待林小风接下来的话语。只见林小风面容严肃,慎重其事地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陛下,近日微臣闻悉京城民间盛行一种依靠数字抽取奖品的博彩游戏,经微臣深入调查,发现其中弊端丛生,危害深远。故此,微臣斗胆请求陛下下令严格禁止此类博彩活动,除非得到皇权的特别许可,任何人均不得擅自开设赌局。”
林小风这一席话宛如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朝廷陷入一片愕然。众大臣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莫非这法子就是林小风自家玩剩下的把戏?先是要禁戏,现在又亲手斩断了自己的财路,这般行事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面对满朝哗然,靖江帝并未急于表态,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林爱卿所虑深远,用心至诚。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林小风的目光犹如狡黠的狐狸,在人群间流转顾盼,他刻意地朝着白永元及另外两位德高望重的阁老挤眉弄眼,那微启的唇形,仿佛是在无声地呼唤他们“舅”。这三位饱经世故的老臣,面对林小风如此孩子气又略带挑衅的举动,面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心底却细细盘算一番,察觉并无触及自身根本利益之处,于是,他们三人竟默契地一并回应:“微臣等人一致赞同!”
队伍的尾巴处,赵中展斜睨着一双贼眉鼠眼,也高声加入了附议的行列,他的这一举动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引来了四周一片惊异的目光聚焦。然而,赵中展对此毫不畏惧,他的内心独白仿佛在说:“顺从舅舅之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