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摇摆不定,然而,他的自尊心却是那根顽强抵抗风暴的桅杆,任凭如何颠簸,也坚决不肯屈服于眼前的困境。他狠瞪着林小风,话语间仿佛夹杂着雷霆般的怒火:“月月,咱们走,不必与这种胡搅蛮缠之人再做无谓的纠缠!”
月月立在原地,仿佛时间在她脚下凝固,她的身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投射出一道犹豫的影子。她的眼神在熠熠生辉的戒指与林小风深邃的眼眸间穿梭徘徊,就像一场无声而激烈的内心拔河赛。她求助的目光犹如飘零的落叶,带着一抹淡淡的迷茫与无助,悄然落在林小风身上。
林小风面对此情此景,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如同一只悠然自得的狐狸。他阔步走向尹佳妗,果断而又霸道地牵过她的柔荑,朝着那名舞女导购大声宣告:“喂,快把那枚戒指拿来,我要亲自给我的夫人戴上,反正那个囊中羞涩的家伙已经放弃了!”
舞女导购闻声立刻行动起来,宛如一只受训有素的猫儿,敏捷地从珠宝柜中取出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捧到林小风眼前。林小风接过戒指,每一个动作都小心谨慎,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轻柔地将戒指套在尹佳妗纤细的手指上,那一刻,戒指与肌肤的触碰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契约,让那枚戒指与尹佳妗的手指融为一体,仿佛它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尹佳妗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面颊上悄然浮现出一片醉人的红霞,那是羞涩与喜悦交织的颜色。她抬眼看向林小风,那一双眸子里流转着复杂的光影,既有对突如其来的礼物的疑惑,又有对未知未来的惊喜。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收到如此特别的赠礼了,这份惊喜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穿透阴霾,照亮了她的心房。
就在这一刻,裴一平的声音如同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这份微妙的和谐:“等一下!谁说我不要了?快把戒指摘下来!”他的言语中饱含着无法掩饰的不满与挑衅,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发出警告的低吼。
林小风转过身,冷冷地瞥了一眼裴一平,言语间的傲慢如同尖锐的剑锋:“哈,这戒指已然成为我夫人手指上的伴侣,怎会有再摘下的道理呢?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免得自讨没趣。”
当“夫人”这两个字从林小风口中蹦出时,尹佳妗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琴弦拨动了一下,剧烈地震颤起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轻轻掩住面颊,一股甜蜜的暖流在心底悄然流淌,如同春水初生,万物复苏。
裴一平听闻此言,冷笑了一声,转向舞女导购,话语间满是责难与质疑:“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为何你却先给了他?我倒要问问,这枚戒指究竟该归谁所有?”
舞女导购面露难色,像是误入两虎相争之地的小鹿,怯生生地回答:“是您的,裴先生,毕竟您是先来的客人。德先生,能否请您将您夫人的戒指暂时交还?”
在那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人声鼎沸犹如潮水般涌动,林小风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心,疾步穿行于人流之间,直奔那一枚熠熠生辉的大号钻戒所在的摊位而去。他的眼神炙热如火,燃烧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欲望,那份炽烈的光芒几乎能穿透世间的纷扰与喧嚣。他喘息未定,便迫不及待地向摊主发问:“这枚戒指的售价如何?我愿在此基础上再多付一百两纹银!”
摊主是个久经世故的老者,看着林小风这般急切模样,不禁眼角含笑,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慢悠悠地道:“这枚大号钻戒的原价乃是二百两纹银,若你再加,那便是三百两了。”
就在这一瞬,人群之中骤然闪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富家子弟——裴一平,他步伐沉稳,眉宇间尽显傲气,甫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我也出三百两纹银!”
林小风的眼神瞬间闪过一道挣扎之色,宛如困兽犹疑在生死边缘,他低下头去,紧闭双唇,内心的波澜壮阔在无声中翻滚。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却又痛苦万分,一字一顿地说:“好!你狠!这枚戒指,我让给你!”
在一旁的尹佳妗,纤手掩面,试图避开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夺战,然而林小风却是硬生生地掰开了她的双手,颤抖的手指缓缓从她皓腕上褪下了那枚承载着无尽情感的钻戒,然后毅然决然地扔向了裴一平。
裴一平接过戒指,脸上挂着得意且轻蔑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将戒指套在身边女子的玉手上,言语间充满讥诮:“没银子就别在这里摆阔,像你这种虚有其表的土财主,我裴一平可是见得多了,哈哈!”
说罢,他揽着女子,满脸春风得意地离去,女子回首之际,眼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感激之情在闪烁。
尹佳妗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突然崩塌,失去了那枚戒指就如同失去了支撑一切的力量源泉,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苍白的寂静,刚才的欢愉情绪荡然无存。泪水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心中的疼痛如同万针攒刺,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低低地呢喃,声音细弱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为何你们都要如此对待我?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此刻的尹佳妗,心中的委屈、失落与愤怒交织成一团乱麻,她的眼前一片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无力与无奈。
尹佳妗,这个女子此刻正如同一只